后来相处久了,我们知道了,老熊是一个老兵。曾经在云南省军区民族连当过排长,转业后当过区里武装部长,在收复老山的战斗中,立过三等功,是一个政治素质和军事素质都很过硬的干部。
这以后,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依托当地党委、政府和人民群众,先后组织了1999高地南侧捕俘战斗、茶山哨所捕俘战斗和高马白据点破袭战斗。我的战友、指挥组参谋李加良首战负伤,十八岁的战士李军在茶山哨所捕俘战斗中牺牲。我也在高马白破袭战斗前夕,带领一名干部、两名战士进驻茨竹坝乡的猴子菁地,协同指挥炮兵作战,因此立了个三等功。
猫耳洞中的我军战士
这段难忘的战斗岁月,特别是和战友们一起在密林深处潜伏,一起迎接生死考验所建立的情感,还有与下金厂干部群众结下的鱼水情谊,几十年来一直铭刻在我的心间。每当我进行文学创作的时候,中寨骑线点上仰望的边关明月,飚水岩上俯瞰的苍茫云海,巡逻途中战友们疾进的脚步,行动归来街道两边关切的目光,都会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引领我的情感走向。
阵地前的留影
从1985年6月部队归建开始,我坚持业余文学创作,先后发表了中篇小说《征服》《大路朝天》《走出密林》《请跟我来》等作品。这次来文山,意外地得知,文山州文学刊物《含笑花》当年曾经刊登我的小说习作《远逝的岁月》,是一个姓万的编辑从当年的无数自然来稿中选发的。真可以说万老师是独具慧眼,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基层部队的文学青年。这也说明,那时候刊物选稿,基本上是以质量论,没有名气、关系等等因素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