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接着坦率地对人说:“我碰了这钉子,受了这一番教训,脸上着实下不去,然回心想想,我老师的话,实在有理,是颠扑不破的,我心中有了把握,急忙应曰:‘是!是!门生准奉老师训示办理。’后来办理交涉,不论英俄德法,我只捧着这个锦囊,用一个诚字,同他相对,果然没有差错,且有很收大效的时候。古人谓一言可以终身行,真有此理,要不是我老师学问经济,如何能如此一语破的呢?”
不论曾国藩所说与外国打交道只用一“诚”字对不对,也不管李鸿章是否真的按曾氏所说行事,以李此时的地位之高与他人谈起曾来仍一口一个“我老师”、并毫不讳言曾对自己的批评,足见他对曾的敬重、足见他们关系的不一般。曾、李的密切关系,其实也从一个方面反映出晚清权力开始“下移”,地方开始“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