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著作等身的语言学家、翻译家,在长达七十年的学术生涯中,季老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四点半起床,五时吃早点,吃完早点就开始写作。在上班族每一天的“正式”工作开始前,季老已做完了一天中他要完成的学术研究和写作任务。我好奇地问:“每天4点半起床难道不困么?”他笑笑回答说:“怎么不困?但到时候就像有鞭子在抽,提醒我非起来不可。”这不由使我联想起季老在《罗摩衍那》后记中的一句话:“我恨不能每天有48小时用来工作,我始终不敢放松一分一秒。如稍有放松,静夜自思就感到十分痛苦,好像犯了什么罪,好像在慢性自杀。”惜时如金的季老,其写作效率之高、速度之快,也同样令人惊讶。他那篇脍炙人口的散文《赋得永久的悔》就是季老短短几小时创作出来的。
小处也显大风范
季老之所以被世人敬仰,不仅由于他卓越的学术地位,更在于他不凡的人格魅力。对不平之事,他仗义执言;对晚辈后生,则极力扶持。与他谈话,不论你的身份地位,也不管你学问深浅,他从不会随便打断你,每次都等你说完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长期以来,慕名找季老写文章、采访、题字的人络绎不绝,每天都有好几拨。工作人员为了季老的健康,有时不免找些理由“挡驾”。一日,北大一位退休的张老师来找季老为他的书写序。工作人员“挡驾”说季老不在,张老师只好悻悻离去。不料屋外的“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