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壁鸠鲁曾在自己的花园里至少给六名妓女讲课,名妓郝尔皮里斯给亚里士多德生了一个儿子,而苏格拉底先生同样会为了观赏某位妓女的迷人风姿而中断演说。如今的妓女只有皮肉生意,而在那时妓女却代表着一种精神生活。仿佛妓女不是一种日常消费品,而是像圣妓时代一样具有某种世俗的高度。如瓦诺依克所说,公元前四世纪,当个人主义开始侵入艺术和民风民俗领域,妓女不再被视为一种“东西”,她们开始被尊重和赞扬,不再是奴隶而是任性的女主人。
门萨的娼妓与沉重的肉身
伍迪。艾伦在《门萨的娼妓》里向人们描述了一家与众不同的妓院。妓院提供的服务是专门为与妻子无法交流的男性提供精神智力体验。精神交流被视为高尚的,而肉体交流则被贬斥。
刘小枫在《沉重的肉身》里曾经谈到“丹东与妓女”,借此厘清法国大革命时丹东与罗伯斯庇尔的分野。
玛丽昂出场之前,有一场妓女之母——市民西蒙的老婆与市民们关于卖淫正当性的论辩。市民们认为,妓女卖淫当然是道德败坏,但这是贵族老爷们的压迫逼出来的。只有从肉体上消灭贵族,才能重整社会的道德秩序……只要消灭了阶级剥削制度,卖淫的不道德现象就可以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