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流行的惩罚是割人的鼻子,因为遭受刑法的人太多,以至于大家突然看见个有鼻子的人,反倒觉得人家长得丑。还有一种刑法是宫刑,《三辅故事》称:“秦始皇时,隐宫之徒至七十二万,所割男子之势,高积成山。”
文章摘自:《大帝国的涅盘:农民起义与王朝更迭的断章》,作者:江上苇,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也就是着名的秦赵长平之战后三个月,一个男孩在赵都邯郸诞生,没有祥瑞,没有雷霆,一切都静悄悄的,爹妈甚至都怕他多哭。茫茫长夜里,没人能看见未来,许多邯郸人要到三十一年后,才知道他是谁。
此时,整个赵国都在为长平之战中的战死者举哀。这个小孩的诞生实在太不合时宜了——更糟糕的是,他父亲还是个秦人。
自牧野之战至今,已是凤凰浴火八百年。殷商有遗民,隐于霍太山下,报家国仇不得,遂死于此。其后人崛起于大河诸姬姓国家之间,分秦裂晋,是为战国赫赫双雄的秦、赵。
现在,旧时代的终结者诞生了,无论他从父姓母姓,其本源都是来自于东夷始祖的“嬴”。他这一族似乎只是个复仇者,一生事业只该是终结那个时代——那个在他们血脉里有着耻辱烙印的时代。他们终结了时代,也随即终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