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项目是一项覆盖中近程、中程、远程乃至洲际射程的弹道导弹计划,是印度实现战略核威慑,具备战略进攻能力的关键,是印度国家安全的基石,是印度建设“有声有色的大国”的坚强后盾。“烈火”是印度宗教里的火神,是一个重要的吠陀神。他是个双头神,头顶有一团烈火,这团火每天都重新点燃且不会熄灭,因而“烈火”象征着不朽、永生。印度用这个神命名自己的战略武器显然是寄托了对国家、对武器系统自身的期望。
印度航天发展的基石SLV-3运载火箭。SLV-3是印度第一种国产运载火箭,是美国早期“侦察兵”小型固体运载火箭的仿制品。印度不仅获得了美国“侦察兵”火箭的设计图,而且还通过“民用航天”的名义获得了西方国家提供的惯性制导部件,通过像西德航天局等西方国家的技术支持,建立了高超音速风洞、火箭测试厂房等。这都为印度日后的航天事业、弹道导弹技术的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
对于“烈火”项目,DRDO在SLV-3的基础上,先以“烈火”-TD来验证固体火箭发动机、惯性制导系统和战斗部的再入载具等技术。“烈火”-TD,一级是SLV-3的第一级,第二级由于固体火箭发动机研制进度的缓慢,只能以“大地”-1代之,这样“烈火”-TD成为固液混合的弹道导弹。发射塔架上的“烈火”-TD,照片中“抢镜”的就是DRDO的负责人,阿卜杜勒·卡拉姆,印度的导弹之父,曾任印度总统。印度航天发展的基石SLV-3运载火箭,是印度第一种国产运载火箭
随着印度的固体火箭发动机研制成功,“烈火”-TD换装了固体第二级后,“烈火”-2定型。1999年4月11日,首次试射成功。“烈火”-2依旧是大长径比的细长外形,两级发动机间是开放式的杆系连接。对于“烈火”-2的研制成功服役,印度随后发现其2000千米以上的射程,与“大地”-2的250千米射程形成了如此之大的火力空白。为此,印度科研人员耗时18个月,减去“烈火”-2的第二级,将源自SLV技术的第一级再次与弹头战斗部重组后,便使射程在700~900千米之间的“烈火”-1。
在研发新导弹的同时,DRDO也不忘对“烈火”-2试射持续改进,产生了增程型“烈火”-2AT。DRDO在对“烈火”的持续改进中,将其作为印度第二代弹道导弹技术的验证弹,直至“烈火”-2 prime正式成为“烈火”-4。“烈火”-4也并非“烈火”-2的简单升级,也是有着诸多方面的质变。第一级是印新研制的1.3米直径的固体火箭发动机,第二级的壳体更是使用了碳纤维材料。在弹头的再入载具上也有了新变化。但在火箭发动机的推进剂仍是端羟基聚丁二烯(HTPB),这一定程度上了制约着印度弹道导弹的射程和运载能力。
这里要介绍的花絮是,“烈火”-4/5项目的负责人Ms Tessy Thomas,印度科研人员中少有的女性,也是目前为止印度国内第一个担任大型导弹项目总负责人的女性。在印度这样一个妇女地位低下且文盲率颇高的国度,Tessy Thomas为一个国防尖端科研领域内的佼佼者着实不易!
在“烈火”-3的三次试射成功后,印度加速了“烈火”-5的研制工作。“烈火”-5与“烈火”-3有着诸方面的技术延续性,或者说前者就是在后者基础上增加了第三级。对于“烈火”-5的性能,只就“表面”数据来看,其尺寸上与上世纪60年代的美苏“民兵”-2、SS-16基本相当,但二者的吨位只是在40吨以内,射程则更是万千米的标准的洲际弹道导弹。
印度阅兵展示“烈火”-2弹道导弹
“烈火”-5虽为公路机动发射方式,但就目前的尺寸、吨位而言,机动性基本是无从谈起。50吨的基本重量,加上首次使用的发射筒及配套设备后,整车的全重就得达80~90吨,即公路机动时的通过性不容乐观,更何况印度糟糕的公路、铁路的基础建设。而军用的运输-起竖-发射(TEL)车的技术难度颇高,印度此前并没有所积累,弹道导弹还多采用民用卡车机动运载。
虽说目前印度弹道导弹部队的建设重点是提高战备程度、反应时间和二次打击能力,以及射程所限下在印巴、中印边境的隐蔽部署。但印度这种极其有限但又客观存在的核威慑能力的初步建立,无疑将加大印度政府在某个时间段、某些地区进行军事冒险的可能性,这也是值得警醒、警惕的!“烈火”系列目前的5型中,“烈火”-2是整个系列发展的基石,1型是其减程型,目前只有二者是成熟型,这也正是目前印度弹道导弹技术实力的缩影,还是需要关键性技术上的突破和定型成熟。至于各国媒体常拿来说事的“烈火”-6的发展,笔者看来还是并非媒体评价的那般乐观,政治和技术风险还是颇大。就像印度官方曾对弹道导弹技术宣称的80%技术自主化,那20%的一定是关键性技术、设备、材料还是要受限于欧美的,那么将欧洲、美国的部分收入射程范围的“烈火”-6的发展显然不能是印度的单方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