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黄绿色军服,将春季收获的槐花碾碎,和染料拌在一起调匀,这样染出的布色调鲜艳,洗后不褪色。聂荣臻把选择黄绿色的理由说成:黄色寓意着我们是黄河的子孙,中华民族的脊梁;绿色,则是生命长青的象征。扯淡,他做梦也想染成灰的,可原料那里也没啊,草木灰也不容易弄啊。在山东,渤海军区和胶东军区的部队会师,部队就分的很清,颜色都不一致。
八路军还有一种敌后武工队式样的制式服装,中山装上衣,灰色裤子,服装近似便装,易于普通人穿着,适合化装侦察和抵近尖兵,不过这种服装生产数量不多,只能在少量老照片上看见曾经的风采。
现在的影视作品上的八路军服整齐,统一,实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八路总部和八路军总部骑兵团、警卫团等总部直属部队与北方局、边区政府党委、抗日军政大学、新华社等机关能近水楼台的装备到八路总后勤部被服厂的被服装具,总算还能上得了台面,后来留下的照片、电影资料又多取材于他们,没给八路丢多大人,一线的作战部队,跟叫花子区别不是很严重。国民政府当局歧视杂牌的名声还是很响的,这个有个比方,中央军是正室夫人养的,如晋绥军、东北军是小妈养的,八路军是后妈养的。
中国有句老话,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中央军和部分有人罩的地方军,上级都高看两眼,国府当局损失多少补充多少,枪弹粮饱足足的,不说小康,最起码能混个温饱。八路军可不行,贫还来不及脱,在38—39年的国共蜜月里,枪弹粮被服多多少少还能补充点,有的时候,地方当局还给,后来八路军一线团队彻底成了没娘的孩子,只好出门找日本鬼子要饭啦。
主要是八路军总部后勤部被服厂的生产工艺、设备实在不行,无力满足八路军广大一线团队的需要。在1939年后,庞大的八路军后勤系统的被服部分几乎被日军彻底破坏,残留的现代化生产能力迅速被疏散到延安,各根据地不得不依靠自力更生来解决问题。有的时候,八路军士兵不得不客串裁缝,自己做自己的衣服,一群大老爷们,放下枪拿起针,干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粗布是面料,但根据地的生产工艺无法满足八路军部队的需要,日军以战养战,在中国大肆掠夺粮食棉花,而老百姓也需要棉花,关键是当地妇女的生产数量远不能满足八路的需要,用杯水车薪说一点都不过分,起码纺织者要满足自己的需要,还想换点钱来得到油盐以及其他必需品,八路的一线团队穿的破破烂烂像叫花子,一到冬天就犯愁,国民政府连身棉军装都不发,冬季大练兵不是独创,但也是无奈的无奈,部队缺乏御寒的棉衣,不活动活动就会冻死人。很多连队只有一两件棉衣,只有哨兵上岗才能穿,有些部队的哨兵不得不披棉被上岗位,潜伏哨兵把自己埋在草堆里取暖。八路的将领们觉得与其让部队冻得都挤在炕上发抖,不如练练兵,投投手榴弹什么的,既御寒又提高了战斗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