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元年,曾国藩在刘蓉、罗泽南等人的推动下,上疏批评咸丰皇帝。咸丰帝没有读完,就愤怒地将奏折摔到了地上,立刻召见了军机大臣要定他的罪,若非祁寯藻、季芝昌等人苦苦为他求情,他很可能陷于不测之罪。曾国藩了解这一情况后,心里非常紧张,立刻对此次谏争之举上奏自责,从此再不敢对皇帝本人和朝廷的根本决策说长道短。
咸丰四年,咸丰帝得到湘军攻占武昌的奏报,一时忘乎所以,命曾国藩署理湖北巡抚。不料,某军机大臣一言触痛了他畏惧汉人的心病,又收回成命,再不肯将地方督抚大权授予这位湘军统帅,使他数年之间坐困长江中段,客军虚悬,受尽屈辱。曾国藩基于上述情绪,先是闻讣上奏而不待谕旨,径直弃军奔丧回籍;继而假满不回江西军营,竟伸手向清廷要江西巡抚之权,否则宁可在籍守制。不论曾国藩是何居心,此举皆有违臣道,有违友道,与其理学家的身份颇不相符,引起不少人的不满。
咸丰十年,因英法联军逼近北京,清政府从各地调兵“勤王”,命曾国藩饬派鲍超率二三千壮勇“兼程前进,尅期赴京,交胜保调遣”。曾国藩、胡林翼两人既不愿因鲍超北上而影响安庆之役,更不愿将此猛将交到胜保手中。然“勤王”事关大节,不可讨价还价,且清廷的命运与之息息相关,亦不能无动于衷。于是,他就往返磋商,定下以拖延之策逃避北援之计,惹清廷不满。
曾国藩从愤青到老江湖 被慈禧夸“天下第一正人”
简介:曾国藩固执的性格使得他在地方官场四处碰壁。曾国藩终于大悔大悟,如果改变不了环境,那就只能是去适应环境。为人处世的风格开始变得圆滑。一直到46岁,曾国藩基本上才从一个愤青变成一个老江湖。
相关背景:
经历了上集几次凶险之后,曾国藩对自己数年间的言行,进行了全面、深刻的反省,从此幡然悔悟,改弦更张,对处事处人,尤其对清廷的态度与对策,进行了一番全面调整。
咸丰十一年,慈禧、奕訢发动宫廷政变,推翻赞襄制度,捕杀肃顺等赞襄大臣。肃顺被杀后,在他家里搜出私信一箱,里面唯独没有曾国藩的一个字。
同治三年正月,江西巡抚沈葆桢事前不经协商,即奏请扣留原本解送雨花台大营的江西厘金归本省使用,使曾国藩骤然失去月入数万两的饷源。户部不仅批准了这一奏请,还竟于复奏之中列出数笔并不存在的外省协饷,使曾国藩背上广揽利权、贪得无厌的黑锅。为保身名俱泰,曾国藩除在态度上更为谦谨,恳请亲朋好友、部下僚属时时批评监督自己外,还在政治上采取了几项措施,诸如两次奏请清廷派亲信大臣赴天京(今南京)城外监军,奏请天京攻克前不要再给曾家封赏,以及封疆大吏不得分掌朝廷用人大权等,直到清廷对他极表信任,无所疑忌,方使他暂时放下心来。
同治三年六月,湘军攻陷天京,曾国荃及其部下将领曾集体劝进,欲仿陈桥故事,拥立曾国藩为帝。然曾国藩心里非常清楚,他虽在镇压太平天国的战争中羽翼丰满,足可拥兵自立,但若与清廷争帝位,则须经几年的准备方有取胜的把握。故对清廷来说,长痛不如短痛,迟发不如速发,万不可让他积威养望,从容准备。在这种情况下,曾国藩只好主动裁撤兵勇和停解外省厘金,以保全身家名位和部属亲朋的既得利益,包括曾国荃及其部下在天京抢夺的金银财宝。
于是,曾国藩在攻陷天京后主要为此做了两件事:一是裁撤或调离金陵(即南京)地区的五万湘军,停解广东、江西厘金;二是采用软拖硬抗的办法,抵制清政府对天京窖金和幼天王下落的追查。结果,清廷也只好不了了之,甚至连左宗棠、沈葆桢两人将幼天王解送京师的奏请也予以驳回,免致曾国藩过于难堪。
曾国荃不学无术,急功贪财,早在攻陷天京前即已恶名远扬,故清政府对他疑忌尤甚。曾国藩遂专折代曾国荃奏请开缺回籍养病,并立即得到清政府的批准,这下可惹恼了曾国荃。为了消解曾国荃内心的不平之气,待其41岁生日那天,曾国藩不仅专门指派能说会道的赵烈文前往劝慰,还亲自特写七绝十二首为他祝寿,以泄其胸中抑郁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