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沉淀,让角度不同的两位当事人,对拐卖儿童这件事本身不再激进——雷泽宽对儿子的记忆只剩下腿上的疤,曾帅对家的概念也只不过是竹林、铁索桥和妈妈的长辫子——两人靠着各自具象化的印记去寻找亲情,《失孤》的设定,注定它不是篇记叙文,而是散文。
记叙文偏叙事,散文重抒情,《失孤》因此讲到了一个此类题材常见的盲区——当事人在寻亲的过程中,都是怎样熬过去的?《亲爱的》也有涉及这方面,但并不深入,无外乎以泪洗面、情绪失控等等想当然。《失孤》不一样,它削弱了叙事性,得以花大量笔墨描摹角色状态。
随着影片的进展,你知道雷泽宽每天风餐露宿,沉默着发传单,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游走,碰到过心地好的交警,遭遇过野蛮村民的殴打,因为没保住摩托车哭泣,没钱吃饭给人刷过盘子……如果再入戏一点,你甚至能够记得他佝偻着走路的样子,有个记账的小本,全部家当都装在时刻紧抱在胸前挂在外衣里头的黑色挎包上……
《失孤》台词不多要的只是看心
这些充沛的细节,随着影片的进展一点点丰满起来,直到影片结束,勾勒出一个已经把寻子这个行为当作生活本身的父亲形象,对于习惯了快消的生活方式的大众来说,《失孤》的娓娓道来,是另一种表达感动的方式,嗯,就是我们常说的,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