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唤起民众共努力,失地定可眼见收”
在全国上下共赴国难的呼声中,国民党召开了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阎锡山表示了对蒋介石的高度支持,与冯玉祥联袂入京。阎锡山作诗云:“为求国事乃飞京,愧言非堪入耳声。”冯、阎入京,媒体高调赞赏,如《国闻周报》的评论所言:“阎、冯本次出席,诚为国民党十七年(即1928年)以后未有之盛况。当此内忧外患交迫之际,各方党国要人,齐集首都,中枢政局,必有新开展也。”(《国闻周报》第12卷第43期,1935年11月4日)在会议上,阎锡山与唐生智、张学良、何应钦、朱培德等一起提交了一个相当完备的国防计划呈请会议核定。
五全大会之后,阎锡山返回山西,按照他的感受:“飞来飞去感不同,旋转国事愧无功。忍耐牺牲各有见,知彼知己意自同。”意味着国民党内对抗日等诸多事情已达到了一致意见,承认了蒋介石的领袖地位。阎锡山的这种感受与冯玉祥差不多。冯玉祥参加五全大会之后在日记中记到:“蒋先生所答之话,最为谦下,最为和平,最为诚恳,我极为满意,以为此次并未白来也。”针对这种现状,阎锡山对抗日的信心大增:“五十三岁始着裘,国病身衰两交愁;唤起民众共努力,失地定可眼见收。”阎锡山对蒋的支持,为此后的抗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卢沟桥事变:“民困国难老益壮,抗战复兴须执戈”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时,阎锡山为我国尚未完成自强而心焦。当天,他写下了如下诗句:“已过九一八,今日卢沟桥;我未现代化,国中任敌娇。”事变之后,阎锡山很快投入到了全面抗战之中。为响应蒋介石的号召,阎锡山抱病飞往南京参加军事会议,共谋抗日大计。“病体未痊国难来,轻身为国理当该。扶病南行参国计,但求此去不空回。”
阎锡山对抗战取胜并无把握,如阎所记:“我骄奢淫逸消耗数十年,日本则励精图治积蓄数十年,我不得已而抗战,何能说有无把握。”(1937年8月6日)阎锡山也不认同国民党政府将战略中心由华北转移至江南,他认为,“敌人专意取华北,我则一心保江南。急其所缓缓其急,何异补疮把肉剜”。
当南京沦陷后,阎锡山服从于整个战局的需要,听从国民党最高当局的安排,“中枢有计挽畏惧,无须浅识与共谋”。此时国内主战与主和的声音此起彼伏,阎锡山的态度比较明确,“由来日日三过江,群策群力将难扛;国内无备外无援,只凭决心安家邦”。他在1938年3月19日日记里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抗战到底,死而后已”。
在阎锡山的日记里,也描绘了抗战期间日军的诸多暴行。比如1938年4月17日写到日军的无人道甚至剥人皮的暴行:“焚烧奸杀无不施,敌人亦人忍何斯。手柔识字尽皆杀,为扭马缰剥人皮。”
对于抗战初期的军事失利,阎锡山认为,“指挥不统一,战事难展开。可惜好机会,诚恐不再来”(1938年5月3日)。指挥不统一与军事命令的反复修改,使得作战相当被动。阎锡山也反感依靠通过征壮丁补充兵员的方式,“强迫补充兵额是饮鸩止渴,补来之日即伏带枪逃亡之机,结果非特无兵,而且并枪亦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