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可见脚对人们是多么重要,然而在古代偏偏要求妇女将一双健全的脚裹成粽子般的小脚,以迎合男人的审美观,那么这个始作俑者是谁呢?
文艺复兴代表人物达·芬奇曾赞叹人的脚是“工程学的杰作和艺术平”,它由20块肌肉,26块骨骼以及114根韧带所组成,人每迈出一步,就会与地面产生非常强大的撞击力,而这一切将都有脚来承受。
但缠足却让过去的中国妇女失去了这个天然的“减震器”。现在的女人是幸福的,起码她们可以“脚踏实地”。但这一天的到来,却让步履蹒跚的小脚女人们奋斗了1000多年。
足缠天下女儿家
小脚被幽默大师林语堂叹为:“中国人感官想像力最精致的力作”。但是,在胡适的眼里,小脚是与八股文、鸦片并列的中国“三大病症”之一,而小脚女人则称自己是“没脚蟹”。
缠脚前,小女孩儿先要泡脚,然后令其坐在椅子上吃下一个热鸡蛋。有的地区(主要是北方),在女孩子裹脚前,将羊羔或鸡开膛破肚,令女孩将脚伸入其内,浸两脚黏糊糊的血,据说这样缠出的脚会更为纤小。缠脚前,为了让皮肤缩紧,先在脚趾间洒上明矾。然后,除大脚趾外,4个小脚趾用力向脚心推进并被压在脚板下。脚心凹处以能塞入一个鸡蛋为准。开缠时,用自家纺的长一丈余、宽两寸半至三寸半的蓝布(靛蓝染料有消炎作用),从四趾,经足背、足跟儿;再至足背、足跟儿,一圈圈狠狠缠裹,五、七、九层不等,最后密密缝牢。其时,小女孩号啕之声不绝于耳。
入夜,女孩子只能浑浑噩噩地昏睡,血液因受阻而在脚间搏击、冲荡,脚开始发炎、红肿,惨痛得彻夜饮泣。这以后数年,每晚睡觉也都裹着,为缓解血脉贲张,缠足女把脚搭在床栏或终夜倒置。日间,母亲扶着女儿跌撞着在院中缓行,一是为让血脉流动,二是怕以后不会走路,这叫“酿鞋”或“亮鞋”。但是,行走时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内弯的4个脚趾上,其痛可想而知。以后,每3天拆开一次,拆开时双脚已皮肉溃烂,流脓流血。裹脚布与血肉粘在一起,缓缓撕开,痛不堪言。就是这样,母亲还是坚持着让女儿日间用挤变了形的脚趔趄行走,尽管女儿发出剜心的呻吟。
“不烂不小,越烂越好。”烂,脚的成形过程就快。故有人早上起来把已烂的脚泡在臭水沟里,把虱子臭虫放在伤口上,把瓷碴、石屑、碎瓦片包进裹脚布中;或者干脆用针、用小刀在皮肤上剜、挑、刺、扎、剔、划,弄得两手两脚上全是血,因为早起脚部的血液稳静,紧缠痛苦小,缠出的脚也易成形。
若是生在大户人家,那倒也罢了,女孩子们用不着操太多的心。她们的脚是由“脚婆”(手艺甚好,专以缠足为业)给缠成的;若只是一介柴门之女,她照样得拾粪、割地、打肩扛担。小脚站不久长,上工时甚至要跪在地里,一天下来,腰酸背痛腿软;特别是脚,已经肿大麻木。
用针、用线、用布、用鞋、用棉花、用明矾、用尖头鞋,制造出一双小脚需要五六年,最后缠到“小、瘦、尖、弯、香、软、正”才算大功告成。
中国女人的千年噩梦
说来也怪,都说小脚苦,小脚臭,“小脚一双,眼泪一缸”,但是从南唐李后主到宣统皇帝,中间换了多少朝代,改了多少年号,扰得小百姓不得安生,可就碍不着小脚的事儿。在现在人的眼中,古代女人的小脚可以用“恶心”两字来形容,但在古代,小脚之中却有玄机让男人趋之若鹜。
“天下美女出扬州”。实际上,与“苏州头”一样有名的“扬州脚”才是扬州美女的最大魅力所在。到宋朝的时候,极端细小而前端弯曲的脚是美女的必要条件之一,小脚已经成为衡量女性美的重要标准。“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
明清时期,山西大同、河北胜芳等地以盛产美女著称,不过是因为该地女子小脚出名而已。这一双脚成为中国妇女1000多年的脚镣和不醒的噩梦。“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饿死的还只是宫中有数的宫娥;缠足便不同了,“一弯新月上莲花,妙舞轻盈散绮霞;亡国君王新设计,足缠天下女儿家。”
是什么原因让中国妇女缠脚风气延续不绝呢?古代男人为什么都对“三寸金莲”情有独钟呢?据史学家研究,这一切都是归结于性。古代男人对女性的小脚,好比英国男人对女人的细腰,日本男人对女人的长颈,现在男人对女人的打乳房一样,情有独钟。古代的男人认为女人的小脚是性感的中心,所以就有了女人的脚难人看不得,摸不得,摸了就是挑逗的前奏,这一点,在西门庆和潘金莲的风流故事中最能体现,西门庆首次约潘金莲吃饭时,假装筷子掉了,趁着弯腰捡筷子的时候,在潘金莲的“三寸金莲”上捏了一把,然后就开始上演了一场风流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