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枪口,用手电照住了她的眼睛。在女兵的眼中,已没有了应有的清澈和美丽,只有干涩的恐惧和绝望。
她脸色苍白而发黄,汗水从两鬓流下,如果不是在这种血腥的特定战场环境里,没有了杀戮和惊恐,她是一个不丑的姑娘。

我嘘了一口气,枪口垂下。我揣测,她的年龄应该和我妹妹相佛。此时,也许妹妹正在机关里聊天或是在整理帐薄。而眼前的这个越南女孩,却在战场上成了我们的俘虏。
人们的命运就是这样他妈的不公平,同是在一个世界的阳光下。这时,虚惊过后,我感到口腔里有些发干,后背的汗渍也有些发凉。我向两位战友摆了 一下头,立即押着女俘走出了坑道。
当刚走出这残破的废墟时,对外面的光线还不太适应。我狠狠闭了几次眼,才略微感到好了一点,全连还在搜索残敌,市北区的上空仍然枪炮声不断。我们把女俘交给了收容队的战友,就急忙去找连长他们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