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7月11日),中国两大哲学大家任继愈和季羡林先生相隔四个多小时先后辞世,两位好朋友好像是相约而伴,共赴天堂。《先上讣告 后上天堂》中记录了这样两位科学家:一位分离出了维他命C,另一位分离出了维他命K;一位九十三岁,另一位九十二岁;两位同获诺贝尔奖,同一天离世。另外,1826年,美国第二、三任总统同时撒手人寰,时间竟然是美国国庆日7月4日。
任先生和季先生在中国学界声名显赫,特别是季先生更成为当代中国的学界标杆、文化符号,被广大百姓所认识。相比说来,任先生要低调许多,但在业界的影响力却并不逊色。两人又很多共同的地方,同为山东人,都曾在北京大学教书,皆为文化泰斗,均从事对于中国佛学的研究。两位九旬老友在天堂门口都如此的默契
两人成名都很早,60年代,毛泽东曾经将任先生请入中南海,请教哲学问题。而这段历史,任先生不愿提及,言语中能够感受到他对于毛的态度以及那个时代的无奈。季先生少年飘洋过海求学,一身武艺,竟曾落个“牛棚杂忆”。
属于他们的时代慢慢过去了,也许从今天开始就结束了。当季先生走后,很难想象谁能够代表当今知识分子的大学士了,也许我们不用为政府操心以后教师节去哪位先生的家中嘘寒问暖,但红旗下长大的新一代谁能将文化大旗扛起?如果学界认同感较强,政府是否买账?也许我们是杞人忧天,因为大师已逝,目前最有可能的局面是满城尽是“大师”。
也许是本着为逝者尊的态度,我们可以将两位先生的成就无限放大。也许我们对他们这一代人的学术抱有宽容的态度,对他们的离世一声叹息的时候,其实是对他们那一个时代的无限悼念。
而我们现在生活的时代是一个盛世,因为我们赶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开放时代。同时也是一个礼崩乐坏的动物场,我们的传统在外来文化的影响下显得力不从心,也许我们从来都没有挺直过,如同上海的那座大楼。
蔚蓝色的比特大海侵入黄河的暗流,我们的船桨有谁来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