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廷根大学,自由的学习氛围和浓郁的文化气息极大地激发了季羡林的学习热情,他最终将自己的学习目标锁定在很少有人研究的梵文。他在日记中写道:“中国文化受印度文化影响太大了。我要对中印文化关系彻底研究一下。”他先后师从瓦尔德施米特和西克教授学习梵文和吐火罗文,还学习了英文、俄文、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文。1941年,季羡林获得博士学位,其论文 《〈大事>中伽陀部分限定动词的变化》在学术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对此,季羡林曾写道:“我没有给中国人丢脸,可以告慰亲爱的祖国,也可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了。”
由于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正酣,季羡林无法回国,便在汉学研究所任讲师。在“上有飞机轰炸、下有饥肠辘辘”的境况下,他并没有因自己成功的博士论文止步,而是继续钻研佛教混合梵语,并用德文写出了几篇有创见的论文,由此奠定了他在世界梵文学界的地位。
励精图志 报效国家
1945年秋,季羡林辗转回到阔别10年的祖国,被聘为北大教授,兼任新建的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他曾请辞剑桥大学的聘任,决心在国内大干一场。但当时国内有关梵文研究的典籍寥寥,系里教员和学生也都很少,使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加之政局混乱、经济拮据,妻儿远在济南老家,内心感到很是痛楚和无奈。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坚持进行学术研究,在两年多时间里发表了40余篇涉及各种题材的文章。
1949年解放后,由于人才培养和文化交流的需要,东语系发生了巨大变化,从北大最小的系变成了最大的系。季羡林成了大忙人,不仅主持系内工作,还任过校工会主席,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全国人大代表和常务委员、中科院学部委员、中国东方研究会会长等职,经常参加各种国际会议。他废寝忘食地工作,不仅不感到劳累,反而很兴奋,认为自己是真正地在为人民服务。
1956年,季羡林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