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地问他:“怎么管不了呢,你俩不在一起呢么?”
他说:“倒是没分,可她那地方,鸟不拉屎的。电话唠不了十分钟,直接呲——呲——断线。”
“你俩啊,确实挺苦的。”我点点头,顺着他说。
“她说再让我等俩月,她回来过年,还可以再见。可你说,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是真TM难熬啊。”说到“熬”字,他突然有点失声,然后开始大哭起来,像个孩子。
没分手的时光,似乎更苦。这时作为一个倾听者唯一能做的,便是什么都不要说,等他哭完,擦干眼泪,而后再陪他一个喝下一杯酒。
喝到一半,记得我再次提起话茬,问他向琳为什么不选择保研。
他告诉我说,我们系研究生读两年,他们工科读三年;向琳说支教这一年,以后能够和他一起毕业,一起找工作,在同个城市生活。后面的一些酒话,我也没记太清。
那晚我没少喝,他更是人事不省。等我搀他回去,街上的烤串摊和路边的足疗店都打烊了。
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哭,到了校门口,他却笑着跟我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我回去了,他还是要一个人等。
第二天,我实在没忍住,偷偷去向琳的校内上逛了一圈,留了封私信:你家男人整日为你喝酒,闷闷不乐,向大小姐不去管管?
过了两天,终于等到宁夏人民的回复。向琳写了近千字,大意如下:我的本意,并不是让他受苦;可是,如果这点苦我们都吃不消,今后的沟沟坎坎,更是无法跨过。热恋时什么都好,连他自习室里睡觉打鼾的样子,我都会觉得可爱;一旦真的分开,他是否能够守住我的背影?我不清楚,时间也不清楚。如此,我只能下这样的赌注。
文章最末,她说:如果两个人缠绵几天便无法厮守,那相思是苦,还是别离是苦?
好一句“相思是苦,还是别离是苦”,问得我无言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