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来,我当之无愧称得上不可战胜,如此枪林弹雨,炮火连天,自己居然毫发无伤(到目前为止)。
战场无节日,感恩节也不例外。
我还记得那年的感恩大餐。陆战队暂停攻击(大约半小时),把食物送上屋顶给我们品尝。
火鸡、土豆泥、馅料、10个四季豆,装了一大盒。
所有东西混在一起,堆成一堆。
战场条件艰苦,更别提盘子、叉子、刀子、勺子了。
大家只好直接下手。
即便这样,比起配备口粮,这简直是大餐。
沼泽袭击
与立马连合作大约一周后,我又被派回奇洛连执行掩护任务。期间,有的兄弟不幸负伤,有的已经牺牲,我听说后难过不已。
攻击告一段落,上级派下新任务:建立封锁线,不让一个武装分子通过。我们的防守区域位于幼发拉底河岸,在费卢杰西部。此时,我又恢复了狙击手身份,得知狙击区域较远后,我把MK11换成300温彻斯特-马格南步枪。
大家把狙击点设在一栋两层楼上,它离黑水桥几百码远,河对面是块沼泽地,杂草丛生,郁郁葱葱一片。附近有家医院,费卢杰战役前那里就被武装分子占领作为大本营,直到现在,武装分子仍然盘踞其中。
每晚,部队会派人悄悄深入沼泽地带,我负责狙杀武装分子,一天能消灭一两个,有时更多。
新军也在附近安营扎寨,那些蠢蛋竟朝我们开枪。虽然挂着友军炮火图标(VF),怎奈完全无效。用无线电通知新军指挥部也不管用,炮火依旧,这边一个劲给他们打电话,那边一个劲朝我们射击。大家想尽了所有办法,就差呼叫空中支援把他们揍一顿了。
不久,上司又派“逃得快”与我合作,虽然我已心平气和,但内心对他的看法仍然没变。
“逃得快”也记得我吧,这个可怜的家伙。
一天晚上,大家在屋顶狙击武装分子。
隐藏在四英尺高的围墙后,炮火刚停止,我就探出头搜寻交火位置。四周黑压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又一轮炮火,这回我没急于隐藏,只稍稍俯下身,观察附近可有枪口发出的亮光。谁知漆黑一团,啥都看不见。
“伙计,武装分子的枪法也太臭了,这是冲谁射击呢?”我说。
“逃得快”没吱声。
“‘逃得快’,找找武装分子在哪儿。”我说。
还没人吱声。又是两三轮射击,我仍找不到武装分子的位置。最终,我转过头去,打算问问他有何发现。
“逃得快”又一次消失不见了,据我所知,他跑下楼了,要不是陆战队员守着门口,他一定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趴屋顶上会被射死的。”他狡辩道。
我只能让他留在楼下,又找了位陆战队员上来,至少人家不会临阵脱逃。
最终,“逃得快”被调到后方远离战场,这家伙胆小如鼠,上不了前线,作为军人还有比战场上怕死更尴尬的吗?但又能怎么办呢,他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除非这家伙能证明自己不是懦夫。
为掩饰自身的怯懦,“逃得快”向陆战队抱怨,执行狙击掩护任务用不着投入那么多人力。
“海豹突击队员根本用不着参与,又不是什么特种任务。”他向陆战队解释着自已的临阵脱逃,“武装分子会重新集结把我们彻底消灭。”他这才说道了重点。
这个预测不无道理,他没准儿适合干参谋。
一周射杀十八九个武装分子
现在的大难题是,武装分子把河对面的沼泽地带当做掩体与我们玩捉迷藏。河岸附近散布着数不清的小岛,上面植被茂盛,郁郁葱葱。旧地基和以往疏浚河口挖出的烂泥堆得到处都是。
武装分子时隐时现,这打一枪那放一炮,然后立刻缩进树丛内隐蔽起来,那里植被过于浓密,大家很难发现他们,最危险的是树丛靠近河流,离狙击点也不远,甚至不到100码,这么近的距离,连武装分子的下三滥枪法都能打中点儿什么。
更糟糕的是,这一带有水牛活动,它们栖息在沼泽地中,还总来回溜达,所以即使对面有动静,大家也无法确定那是牲口还是武装分子。
我们想用凝固汽油弹烧光植被,但提议被总部否决了。
随着时间流逝,我感到武装分子越聚越多,很明显,武装分子在勘测敌情,总有一天,武装分子非在数量上占据优势不可,到时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就太困难了。
不过我倒很想与他们搏一搏,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陆战队让空军前进引导员请求空袭,这家伙是海军飞行员,他们轮流负责路面协助工作。虽然呼叫请求多次,怎奈高层军官不予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