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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汇报: 超级英雄拯救暑期档票房

来源: 东方网-文汇报 时间:2011-08-14 16:46:47

  前面的话:

  暑期档已经成了一场混乱的武林大会,每个周末冒出一个超级英雄,功夫熊猫、雷神索尔、X战警、绿灯侠、变形金刚和哈利·波特挨个粉墨登场,然后,“美国队长”来了。

  两小时的《美国队长》看到最后,发现是部超长版的预告片:电影结尾,冻土里长眠的队长在20年后被救醒,欲知后事如何,那是明年上映的《复仇者》了。可以想象《复仇者》有一个俗套的开头:美国队长斯蒂夫·罗杰斯醒来,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格格不入了……

  这个大块头的二战英雄真的是过时了,“布鲁克林的男孩”斯蒂夫·罗杰斯是多遥远的记忆:留在家乡的男孩一腔热血地想上战场,劳军演出团里的姑娘们麻雀似的唧唧喳喳吵个不停,年轻人这一刻还在第三大道的小酒馆里喝失恋酒,下一刻被送往诺曼底你死我活,因为命运残酷,荷尔蒙加速度地分泌,豪情和浪漫都来得汹涌。符合以上描述的,应该是一部上了年份的二战主旋律电影,这种电影多半因为资金不充裕,布景有些糙,男人们穿着颜色暗淡的军服在昏黄灯光下的模样,如一张蒙尘的旧画,姑娘们搽浓艳的唇膏,好似月份牌上的美女,正唱着欢天喜地的流行小调,突然就被炮火打断了。

  《美国队长》还真是这样的电影,让人以为这是几十年前的老电影一不小心穿越了来。平凡小伙斯蒂夫被改造成孔武有力的美国队长后,先被送去了劳军巡演团,这个荒枪走板的闹剧段落成了这电影里最有灵韵的片段,它绝不伤感,带着喜洋洋的轻快,好像漫不经心地唤回了一些旧时光,那段被认为是美国漫画黄金时代的时光。但这种不正经的欢情到了电影后半程就被蒸发了,然后煽情了,悲情了,好似一本十三不靠的四格漫画翻着翻着,冒出篇滥情的知音体。也许是导演一厢情愿地认为,“催泪”才是美国队长走进新时代的生产力。

  这是美国队长的尴尬,或许也是更多超级英雄的尴尬:很多时候他们的出现,是人们为了追忆一段逝水年华,确切说,是怀念一个想象的过去。这渴望的怀旧感情顺理成章地成了发达资本时代的挣钱工具,作为贩卖品的超级英雄们必须是与时俱进的。于是,超级英雄与过去和当下之间的关系,永远复杂而暧昧,唯一清晰的,是工业的齿轮碾过一代人的集体情感。

  重回60年代的集结号

  过去的时光总是最好的,肯尼迪意气风发地出现在镜头前,军备竞赛和美苏冷战统统成了欣欣向荣的童话背景色。

  “美国队长”早在二战结束后就退休了,和平年代里战神是不被需要的,Marvel漫画停了连载。20多年后,摇滚乐、大麻和东方的神秘主义成了战后婴儿潮一代人的信仰,在垮掉的虚无空气里,Marvel想起有一个退休多年的美国队长。连载重开,强悍乐观的斯蒂夫·罗杰斯成了抵抗虚无的天神,那是老派人对并不遥远的过去饱含激情的迷恋,惨烈的战争年代在怀旧的眼光里被晕染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大电影还没普及的年代,因陋就简的漫画英雄成了乡愁的灵媒:看着他,想象逝去的美好。

  生活总在别处,1960、70年代的人们恨不能生在激情洋溢的战时岁月,他们不会想到,有一天那个曾经被认为是千疮百孔的时代也会成为一段被怀想的过去。若干年前一期《时代》杂志的封面是斯大林搂着梦露跳舞的照片,时间这个冷漠的魔术师把历史残酷的真相掩盖在风流传说的裙摆下,那一期《时代》杂志的专题里写道:新生代的俄罗斯人不觉得斯大林时期有什么不好,他们甚至渴望回去,因为那时的苏联富有、强大。几年后的今天,美国人未尝不是类似的心态,“冷战”的烽烟渐变成罗曼蒂克的薄雾,随着核战争的末世恐慌烟消云散,美苏对峙的军备竞赛成了欣欣向荣的童话背景色。

  《复仇者》设计了让冰川里长眠的美国队长在20年后被救醒,他遇到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时候,是1960年代的晚期。时间的刻度在超级英雄的故事里变得微妙起来,来去自由地行动在各种自由时空里的超级英雄被吹响的集结号召唤到1960、70年代之交的美国,时代的背景色成了故事里一抹耐人寻味的异色——

  《变形金刚3:月黑之时》用1969年的登月作了故事的引信,应该是主角的变形金刚们在一开始就被搁置,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跨出人类的一大步,3D的影像里穿插着黑白的电视新闻录影带,肯尼迪意气风发地出现在镜头前,颗粒粗糙的2D画面出现在这里突兀又强势,它毫无疑问地游离在变形金刚的故事以外,这是一番事先张扬的抒情:不谈越战不谈原子弹不谈丑闻不谈幻灭,只愿记得征服太空的天真信仰,那是美国的嘉年华。

  或者原子弹又怎样?一触即发的古巴导演危机,不过是成全了尚且年轻的X教授和万磁王在生命中遇上对方,《X战警:第一战》是在军备竞赛的大时代里超级英雄之间上演的一段倾城之恋。

  亲身经历了1960-1970年代的荒诞和残酷的库布里克,让奇爱博士在蘑菇云里化成一把疯狂的粉末,30年、40年飞快地过去,年轻一辈没有感受过那个时代弥漫过的末世悲凉,隔着岁月的滤镜,过去的时光总是最好的,就像艾伦·坡说过,凋谢以后不会重开的玫瑰总是最美的一朵。信用破产,经济低迷,美国人在这惨淡光景里看他们的超级英雄出没在一个逝去的年代里,怀想一段光芒万丈的过去,即便那光芒也是后来人想象的。

  力量是硬道理

  如果斯蒂夫·罗杰斯不是美国队长,如果克拉克·肯特不是超人,如果彼得·帕克不是蜘蛛侠,他们不过是可怜没人爱的衰仔……

  电影《美国队长》里有个细节,刚接受了身体改造的斯蒂夫·罗杰斯在临街的橱窗里突然看到自己的模样,壮实的胸肌和胳膊让他觉得既陌生又兴奋,从那一刻开始,他混沌的心里逐渐明白“我是谁”,美国队长的形象开始清晰,而斯蒂夫·罗杰斯终将被搁置在记忆的幽暗角落里。在被掩藏的过去,斯蒂夫·罗杰斯是纽约布鲁克林的一个瘦弱男孩,屡次报名参军而体检不合格,瘦小,腼腆,自卑,没有女孩和他约会。他的人生从他走进军方的秘密实验室后重新开始,在被注射了特殊药物后,他原本的小身板被改造成孔武有力的大块头,肌肉男拯救世界,赢了世界才能赢来爱情,力量是硬道理。

  前一阵导演陈翠梅写了一则微小说,是说战争期间科学家在秘密实验室里研究人/猿杂交的变种人,实验士兵被强迫和母猿交配,战争结束后,参与实验的科学家们都自杀了。《美国队长》本质上和这则凄厉的寓言没有区别,禁忌,背德,科学颠覆了生理和伦理,却因为占据了所谓“正义”的道德高地,便成了超级英雄的传说。都是秘密实验结的果,美国队长是正义的战神,纳粹制造的红骷髅就是为虎作伥的怪物,钢铁侠托尼·史塔克是人见人爱的花花公子,流亡的苏联科学家就是丧心病狂的科学怪人——错的只有立场,若站对了立场,存在即美德。

  所以,力量是没有错的,是力量塑造了超级英雄。如果斯蒂夫·罗杰斯不是美国队长,如果克拉克·肯特不是超人,如果彼得·帕克不是蜘蛛侠,他们不过是可怜没人爱的衰仔,泯然众人。他们必须在强大以后获得身份认同,这是一条不能重来的单行线,英雄退不回普通人的位置——蜘蛛侠只能一往直前地成为“复仇者”的一员,而超人归来后,物是人非,他再也不可能以克拉克·肯特的身份和路易斯·莱恩白头到老。

  也不是没有挣扎过。十年前的蝙蝠侠和X战警们曾经挣扎于“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这个宿命的问题,超能力是特权也是隔阂,超级英雄是寻常人世界里的“他者”,漂泊的局外人。然后多愁善感的蜘蛛侠出现了,少年彼得·帕克在失去至亲的痛苦里明白了“能力意味着责任”,他在承受了双重身份带来的各种焦虑后挥别了青春期,终于在面对了心魔以后长大成人。过去的十年里,超级英雄们总是身份危机的难题才下心头,对待权利和力量的两难困境又上眉头。《蝙蝠侠:黑暗骑士》讲着以暴易暴的徒劳和无奈,《绿巨人》隐匿在森林深处,他的力量只给周围人带来无尽的伤害,“离开”是他能做的最负责的选择。困境中的超级英雄们就像弗兰肯斯坦的怪物,在他们身上,力量既是救赎,也是原罪——强大和脆弱彼此消解。

  是《钢铁侠》的出现一扫黑暗颓唐,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花花公子,享乐主义者,他是在特权的群体里制造游戏规则的人,“力量和权力滥用带来的危害”这个命题被消解,区别只有好的权利和坏的权利,而后者其实就是立场不同罢了。这一点在两年前的《钢铁侠2》里登峰造极:电影里,钯元素既是机芯能量,也带来腐蚀和毒化,那么只要找到一种更干净、更强大的元素来替代就可以了。两部《钢铁侠》是超级英雄片转向的风向标,我们应该留意,那也正是小布什和奥巴马两届政府交替的时机,那时美国群众弹冠相庆,天真地认为欣欣向荣的好时光又该回来了。而后,“旧日重来”没有上演,经济颓靡,集体恋旧的心情如野草疯长,白日笙歌的1960年代成了最亲切的乡愁,在愁云惨淡的现实里怀念一段想象的过去,既是安慰,也是躲避——一如大萧条的1929年,电影院里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纽约时报》的一位主笔曾这样形容与时俱进的超级英雄电影:超级英雄生命中的另一半不是女人,而是他的对手,那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他,他们彼此之间无休无止的对抗成了一种最亲密的牵绊——蝙蝠侠和小丑,蜘蛛侠和小绿魔,X教授和万磁王,他们的故事是这个时代的残酷罗曼史。

  何止和他们的对手,“残酷罗曼”也是送给这个时代的超级英雄们的最贴切的定语。电影院里的人们看着超级英雄片悲叹好时光已经过去了,而超级英雄们最初最后的家园——漫画——的好时候也不在了,1940年代是美漫的黄金时代,六十年代是白银时代,八十年代是青铜时代,而此刻,则是难以为继的时代。从大银幕到百老汇,攻占暑期档,攻占剧院街,超级英雄们所向披靡,人们看到的是热闹,看不到的,是一群流亡者的破釜沉舟——他们失去了最初的家园:漫画。美漫零售业年年缩水,蝙蝠侠和蜘蛛侠创造了十几二十几亿美元的票房收入,而他们的东家——DC和Marvel两家漫画公司新发的杂志,发行量只以数千计,这才是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在地球上面临的最大危机。

  大银幕上那些超级英雄们与时俱进的故事,终不过,是一本再就业的创业史。

  “超”档案

  正义联盟Vs复仇者联盟

  美国DC漫画公司创作的超级英雄团队,成员中有声名如雷贯耳的超人、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等。关于正义联盟的出现,DC漫画的作者们各执一词,难以自圆其说,漫画迷们普遍接受的一种说法是它由火星猎人创立,在这个组织里,超人是灵魂和精神支柱,蝙蝠侠是智囊,火星猎人是心脏,闪电侠代表了良心和信念。

  惊奇漫画公司(Marvel)旗下的超级英雄团体,第一次登场是在1963年9月,当时惊奇漫画拟的标题是“世上最强英雄组合”,原创团体成员中有雷神索尔(Thor),绿巨人和钢铁侠。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不断更动,比如绿巨人浩克离开,美国队长加入,所以可以想象,联盟内部各成员作风迥异,纷争和内讧是这群超级英雄的家常便饭。

  超人

  DC漫画公司的台柱,诞生于1938年6月,是最早出现在漫画和电影里的超级英雄。1978年,第一部《超人》电影上映,主演克里斯多夫·里弗自此成为“超人”的代名词,其后他在1980年、1983年和1987年三度出演超人。成也超人,败也超人,“超人”垄断了里弗的演员生涯,尽管也曾主演过《时光倒流七十年》这样的经典之作,但直到他死去,里弗留在世人心里的形象依然是超人。

  今年初,华纳公司宣布重开《超人》系列,新片定名为《超人:钢铁之躯》,将由,《蝙蝠侠》三部曲的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出任制片。

  绿巨人

  首次出现于1962年2月,是惊奇漫画创造的一个反英雄人物,带着英国作家斯蒂文森笔下《化身博士》的色彩,后来成为惊奇漫画最受欢迎的角色之一。本名布鲁斯·班纳的核物理学家在一次实验室事故中被γ射线污染,身体基因变异,会在情绪波动时变成愤怒的绿巨人浩克。浩克在一开始被描绘成班纳内心弗洛伊德式压抑的象征,后来发展出独立于班纳之外的人格和记忆。

  2003年李安导演的电影《绿巨人》强化了这个角色被动的、被压抑被伤害的、反英雄的一面。布鲁斯·班纳被塑造成一个情感被压抑的天才,绿巨人成了班纳压抑的“本我”:因为童年受到的伤害,他希望远离人群,只有孤独才能平息他的愤怒。

  蝙蝠侠

  DC漫画公司旗下唯一能和超人旗鼓相当的人物。诞生于1939年5月,据说创作灵感来自佐罗和蝙蝠。最初的蝙蝠侠故事里充满了美式幽默,随着时过境迁和市场需要,逐渐走向偏执阴郁。

  第一部真人版电影《蝙蝠侠》上映于1966年,这是铁杆漫画迷最认同的一个版本。而电影爱好者更青睐的是1989年蒂姆·伯顿导演的《蝙蝠侠》,在视觉风格上受惠于《银翼杀手》良多,带着华丽凄迷的太空歌剧色彩,伯顿偏爱阴郁的哥特风,给蝙蝠侠覆上一层阴影,这在同类型的影片里是一种彻底的颠覆。2005年,华纳把“蝙蝠侠”这块招牌交给英国人克里斯托弗·诺兰,2005年《侠影之谜》、2008年《黑暗骑士》和将于明年上映的《蝙蝠侠崛起》重塑了这个系列,“三部曲”触及了“一个人能否改变世界”、“以暴易暴能否得到救赎”这些沉重的悖论,“蝙蝠侠”在黑色风格里复兴,好莱坞的卖座电影也因此有了一种新的质感。

  蜘蛛侠

  初次登场是在1962年8月,本名叫彼得·帕克的孤儿意外被一只受过放射线污染的蜘蛛咬了,从此有了蜘蛛一般的特殊能力。蜘蛛侠的出现,是美式超级英雄漫画第一次让少年成为主角,这在当时是个突破。“蜘蛛侠”是和漫画读者们一起成长的:从最初的害羞的高中生,到困惑的大学生,后来是结了婚的老师,最后成了一个有担当的新好男人并且加入“复仇者联盟”。

  这部漫画最成功的衍生品是2002年以后超级卖座的电影三部曲,整个系列立体丰富地呈现了“成长”这个主题:一个英雄的造就也是一个寻常人自我完善的过程。三部曲创造了16亿美元的票房,直追《魔戒》系列。2012年,《蜘蛛侠》电影重装上阵,彼得·帕克将重回中学时代,这段曲折的成长路,又要细说从头。

作者:佚名  责任编辑:蔡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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