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越(化名)柔弱无骨的玲珑模样,让我想起了春风中的柳丝。她告诉我她祖籍江苏,后来随父母来到湖北一个小城。这次是专程前来讲述心中郁积的烦恼。
一个不期而遇的男人
上个周末,我去我家附近的一家菜场买菜,不期碰到了久芳(化名)的姐姐,久芳是我老公老杨(化名)的前妻。
我还来不及躲避久芳的姐姐,她就冲到我面前,把我胸前的衣服一扯,大声叫道: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顿时有很多目光朝我射过来,我的衣服扣子也被扯掉了两颗,那种难堪让我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洞钻进去。回到家里我就决定,要来讲述我的故事,让世人评评理,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我的故事太曲折了,真的是说来话长。
秀越语气很平静,但表情很有舞台感觉。这种反差让人好奇。
在老杨结婚前,我跟老郝(化名)已经结婚快10年了。老郝学历高,工作能力强,人也很儒雅,对我也很体贴,可是因为他生理上的缺陷,我们实际上是一对无性夫妻。但尽管如此,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老郝离婚。我们收养了一个姑娘,视若己出,过着虽然无奈但还算平静的生活。
可是老杨的意外出现,却搅乱了我跟老郝的生活,彻底逆转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是1994年的夏天,爱俏的妹妹嚷着要减肥,要我陪她去跳舞。刚好那段时间老郝调驻外地,孩子也送到爷爷家去了,我很清闲,就天天下班后陪妹妹去一家舞厅跳舞。可能是我们俩一个跳男步一个跳女步,也可能是我们天天去,时间一长,老杨就注意到了我们,偶尔请我们跳一曲。当时我只知道他是舞厅老板的一个朋友,在帮忙照看场子。
一个总被打扰的婚姻
有一天,我和妹妹跳完舞回家,路上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她就是老杨的老婆久芳,要跟我谈一下。她说:你最好离我老公远一点,不要抢别人的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哭笑不得。我跟老杨只跳过几次舞,他叫什么在哪上班我都不清楚,怎么会去抢她的男人?但久芳不相信,还说别人都在传我跟老杨好上了。
后来我妹夫听说了这事,说,你们又没有什么事情,怕什么,要跳就去跳,别理她!我一听有理,就还是陪妹妹每天去那家舞厅,直到一个月后孩子回来住了我就没再去。
但久芳却缠上了我。她没有工作,时间多得很,成天不停地给我以及我单位打电话造谣中伤,说我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先是没理会,但电话打得多了,同事中也有了风言风语。我只好专门把久芳叫出来面对面地谈。可是,每次见面谈得好好的,但隔几天她的电话就又打到我单位来了。我们那个小城不算大,她还跑到我父母家、我婆婆家、我妹妹家去胡搅蛮缠,弄得四邻不安。我更是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在戳我的脊梁骨。没办法,我只好去找老杨,让他管管自己的老婆,不要再到我的单位去造谣。老杨无奈地说,他也拿久芳没有办法,说也说了,骂也骂了,甚至在家里打过她了,但她还是我行我素。
我又经过老杨同意,带着户口本和工作证,和我妈妈到老杨的单位去了一趟,请求他们单位工会领导出面解决。他们领导很同情我的遭遇,其中一个女领导还专门找久芳谈心,但久芳就像着魔了一样,仍然还是四处闹。
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感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虽然我这样想,但久芳这样闹,时间长了老郝心里还是有想法。我跟他解释了很多次,但他都沉默着不表态。
而我跟老杨的联系因为久芳变得真的多起来了。久芳一闹,我就跟他打电话求救,有时候也见个面商量一下对策。都有着一肚子苦水的我们同病相怜,仿佛成了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在齐心协力对付同一个敌人。好几次,在确实感到拿久芳没有办法,很绝望的时候,老杨说,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离婚在一起算了。我也说,就是的,既然说我们怎么怎么了,我们就做给他们看。
这样的话说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慢慢地真的产生了感情。而且随着了解的深入,我发现老杨是一个非常开朗乐观的男人,不抽烟不打牌,心肠也不坏,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实在人。
一年后,老杨真的离了婚。而我也感觉老郝不相信我,我在他们郝家颜面尽失,就提出离婚。老郝先是不同意,后来还是点了头。我心里也不好受,离婚时除了留下一套很小的房子,什么都没要。
跟老杨拿结婚证前,我家里人先不同意,说老杨是个工人,条件太差了。我对我妈说,我现在被闹成这个样子,还想怎么样?要不从今以后不结婚,要不就跟老杨过。我当时确实很绝望。
单位里虽然也有人表示理解和同情,但毕竟影响很坏,我觉得太丢人了,还专门请求调到单位的一个二级部门,那里人很少。
结婚后,因为老杨和久芳孩子的事情,我们也闹了很多不愉快,半年后觉得实在过不下去,又去拿了离婚证。可是,久芳还是没有停止对我的污辱,她打来电话说:怎么样,我的男人还是不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