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看到,在这一三国“合纵”关系中,俄罗斯带有最大的机会主义成分。不仅在历史上,俄国同是中国和伊朗领土的最大攫取者,即便在近期,欧洲仍然代表了俄国大量上层精英的文化和政治取向。
所以在2007年签约出售伊朗S-300反恐导弹之后,又在梅德韦杰夫总统任上为了取悦美国而毁约。危及俄罗斯文化摇篮的乌克兰动乱,相当根本地改变了俄国精英的这一心态。这一危机也表明不惜一切手段防止出现德国-俄国轴心支配欧陆,是华盛顿的长期战略,迫使俄国采纳面向东方的“欧亚”国策,并且为了防止伊朗受到欧美“拉拢”,而主动在经济和军售上对伊朗解禁。
中巴铁路模拟线路图
为此媒体发表题为《普京总统的危险动作》的社论,显示美国主流对此的强烈敌意。这里的最大“输家”以色列,却意味深长地放过普京,把外交火气出到奥巴马政府头上。
以我的看法,正如苏联瓦解后高涨的“泛突”主义,中、俄、伊朗新“合纵”的一个重要动因,是在未来相当长时期内,逊尼派伊斯兰极端主义是三个国家的共同威胁。这一极端主义对欧美的威胁只是恐怖主义,对于中俄伊三国,却是危及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的分离主义运动。
巴基斯坦在“一带一路”计划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如许多传媒报道,习近平访巴和中国的巨额投资,有制约伊斯兰极端主义的重要动机。这说白了是一种高价赎买,其长远回报并无保证,特别如果巴国局势继续恶化,陷入不少论客断言的“慢镜头崩解”过程。
另一方面,在伊朗外长访问之后,巴国议会投票拒绝出兵加入沙特组织的军事同盟干预也门,使得这场军事行动虎头蛇尾,草草收场,不仅展示伊朗的外交影响,也说明在尝到了以塔利班推动“战略纵深”的苦果之后,巴国政治主流开始认识到宗教主导的国家政策的危害。但是半个多世纪来的历史,并不鼓励对巴国未来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