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有据地发问,铿锵有力地反驳,使得科英先生沉默寡言,用手轻轻推了几下眼镜,用耸耸肩的动作来掩饰无地自容的被动场面,一下子逼得科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随后,科英又自我解嘲地狡辩说:“当然了,我们的飞机比你们的强,但你们的飞机转弯性能好。”
我反驳道:“此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全对,因为人的因素你没有考虑进去。我们这些飞行员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取得胜利是以我之长,击你之短,是靠正义和勇敢。”科英似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我也随即反问道:“能否介绍一下你们当时的情况?”
“嗨,别提了!”科英把手往上一扬,边比划边说道,“那天我们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时候,就不小心摔了一架、返航的途中又摔一架、空中又被自己打掉了一架”,那天上帝没有保佑他们,他们感到从来没有的窝囊。
于是我又问科英:“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不远万里来了解情况呢?”科英郑重地说:“美国国防部有规定,作战人员一旦失去音讯,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那位飞行员家庭,至今因为还没有确切定论,据说仍在享受飞行员待遇呢。”
最后科英问我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紧握着科英的双手,动情地说:“科英先生,在此我代表参战的全体飞行员,希望我们中、美两国人民永远和平,友谊长存”。
记:谷老,对这次空战,您觉得取胜的重要因素是什么?还有什么遗憾吗?
谷:要说遗憾,那就敌机对我们机群连续发射数枚导弹,对我们进行攻击,我们却一枪一弹也没有发,这就是我们最大遗憾。那次空战算是便宜了他们,不然的话我们早就可以结束战斗,也用不了17分钟这么长的时间了。在空中,我们机群跟敌机斗智斗勇进行周旋,就是因为不能首先开炮,我们好几次都将他们死死套住了,现在,我们飞行员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