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网首页-资讯中心-商业-内幕-商评-财经-股市-精英-科技-互联网-创业-汽车-企业-房产-娱乐-社会-图片-财经圈

主页>社会资讯>历史>历史解密>

从边疆到边疆:新疆两千官兵翻越唐古拉援建西藏

来源:中网资讯综合 时间:2014-06-05 09:50:45

  1966年4月5日,第一批援藏人员从新疆奎屯出发,由西藏易贡农垦团团长胡晋生带队,其中有90位干部,470名工人。他们在新疆乌鲁木齐乘火车到达青海西宁后,便开始沿着青藏线进入西藏,4月30日终于踏上了西藏神圣的土地--拉萨。同年9月,原农七师副师长王隆带领第二批援藏将士沿着青藏线进入西藏。一周后,来自农二师的第三批援藏将士进入西藏。

  “闷罐车”“歌声唱起来,气氛就活跃了”

  20世纪60年代的火车开得很慢,从乌鲁木齐到兰州,从兰州到西宁,一路上,带队领导不能不考虑援藏将士的吃饭问题。火车停下来就是开饭的信号,大家下车吃饭,顺便上厕所,时间就在火车的停停走走间慢慢逝去。西藏易贡农垦团四连的原班长王云是这拨人中的一位。王云老人退休前在新疆石河子下野地的检察院上班,目前住在石河子市25小区。王云说,他们当时乘坐的火车像极了闷罐车,车内光线不好,从兰州到西宁的途中,战士们的情绪有些低落,带队领导让识谱的他教大家唱歌, “歌一唱起来,气氛就活跃了,我们一路上都唱着歌”。

  “到了!到了!我们到兰州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满载第一批援藏将士的列车徐徐驶入了兰州站,这是1966年4月7日。不过,没有人下车,几分钟后,火车又朝西南方向开去。又在车厢里闷了一天多,首批援藏的新疆兵团人终于在4月8日下午到达了西宁。援藏队伍还没下火车,就听到车窗外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站内一幅幅标语更让大伙儿激动。现住在农七师一二三团五连 (原易贡农垦团九连工人)的程木林记得标语上面写着: “欢迎战友们到西藏参加建设”、 “祝战友们平安”、 “一路顺风”……那天,大家吃完晚饭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次脸,洗了一次脚。当晚的夜色很迷人,白天还异常瓦蓝的天空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被满天的繁星所取代。对新环境的好奇并没有胜过旅途的劳顿,大家都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们在西宁休整了5天,一是为进藏做准备,二是等车。”70多岁的白莲塘老人梳理着记忆。1966年的时候,白莲塘只有30岁,他的妻子刁玉荣27岁,夫妻俩进藏时带着两个孩子。刁玉荣17岁的妹妹刁玉枝也吵着跟着姐姐、姐夫来到了西藏。现在,白莲塘老人住在新疆石河子总场北泉花园,他退休前是石河子总场一分场的教导员。

  初上 “天路”藏羚羊、牦牛让人新奇至极

  从西宁出发的时间是1966年4月13日中午,当天的空气格外清新。天空刚泛鱼肚白的时候,40多辆载着援藏队伍的卡车便出发了,每辆车上都有20多个人,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青海格尔木。4月18日,车到了格尔木。白天赶路,晚上住兵站,坐了几天卡车,每个人身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黄土,个个灰头土脸。好在沿途看到藏羚羊、牦牛、骆驼、狼等动物让大家感到新奇至极,暂时忘却了途中的辛劳。到了格尔木,也就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进藏起点。

  海拔2800米的格尔木,对没有到过高原的人来说确实是个很美丽的地方。 “格尔木那时候还算不上城市,没几盏路灯。”援藏战士衡宗凤回忆说。要过昆仑山的那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兵站里响起了哨子声、汽车声、女家属喊叫孩子的声音。车队继续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没走出多远,有人提醒大家看雪山。事实上,援藏队伍已经到 “世界屋脊”的边缘了,海拔在3000米以上,他们所说的雪山其实是长年积雪不化、绵延千里的昆仑山。卡车在高高低低的石子路上颠簸着,援藏战士第一次感到了高原紫外线的强烈。海拔越来越高,出现高原反应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多。

  太阳火辣辣白嫩的川妹子变成了 “黑张飞”

  唐玉坤是个地道的四川妹子,长得很水灵,大眼睛,皮肤又白又嫩。虽然现在60多岁了,但皮肤依然很白净,依稀可见她年轻时的娃娃脸。随着首批援藏队伍进藏的时候,唐玉坤还不到20岁,身高1.5米的她才重35公斤。第一拨援藏的农垦人员中,女兵特别少,唐玉坤坐的那辆卡车上只有三四名女兵。每天早晨车队一出发,男兵们用不同的方言唱歌、聊天、讲故事,有说有笑。然而在这一路上,火辣辣的太阳硬是将唐玉坤晒成了 “黑张飞”, “我那时候被晒得太难看了,脸上长了好多红疙瘩,脸上还脱皮,又疼又痒”。因为身体不好,她的高原反应比别人厉害,一路上得到不少人的关心和照顾。中午的时候,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车上的人根本不敢抬头,大都眯着眼,默不作声。原农七师一二三团民兵连 (现居住在西藏林芝地区波密县)的柳华标说,青海的天蓝得令人发晕,远远的天空中盘旋的鹰都能看得见,走一上午也见不到天上飘过来一片云,海拔越高,紫外线越厉害,照得脸生疼。过了两三天,脸就开始脱皮了,刚露出嫩红的皮肤又被晒伤了,晚上到兵站用热水敷脸,疼得受不了;用冷水冰,晒伤的皮肤上就起小疙瘩,还连成了片。

  援藏人员穿着深灰色的军装,身上一个劲儿地出汗,但只能捂着;身上长了小疙瘩,也只能忍着,尤其是女兵,身上再痒也不敢乱动,因为车上男兵太多。就这样整日被风吹日晒,瘦小的唐玉坤撑不住了,嘴巴干裂、掉皮了,没几天,她的嘴就肿了。男兵劝她多喝点水,但她一想到上厕所得跑很远,车也得停下来,每次就抿一小口。一位大姐心疼不已,让唐玉坤趴在自己的腿上,替她遮太阳。男兵们也很慷慨,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让唐玉坤顶在头上。即便这样,她脸上的皮肤还是被晒伤了。回忆起这些事,唐玉坤笑出了声: “刚开始,两个男同志还开玩笑地叫我 ‘白菜’,后来改叫 ‘红脸幺妹’,再后来背地里叫我 ‘黑张飞’,还有叫我 ‘黑包公’的。不过,我不生气,当时大家的脸谁也不比谁白多少。”其实,所有进藏将士都有相似的感受,到西藏后,无论男女老少,脸色都是黑里透紫的。

作者:  责任编辑:yaoqun
要了解更多,可继续查阅相关资讯:

关于我们 | 保护隐私权 | 网站声明 | 投稿办法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网站导航 | 友情链接 | 不良信息举报:(将#换成@即可)
京ICP备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