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变革管理研修班一位学员表示,教学质量和师资“还行”。但他并不知道张家麟和北大培训中心的纠纷。
事实上,张家麟原先与北大保持较好的合作关系。2005年12月至2007年12月,张曾担任北京大学医学部在职教育培训中心EMBA高级研修班的特聘教师。他也曾经担任过北大培训中心授课老师。
张家麟表示,2007年8月21日,北大培训中心主任张玫玫找到他,想利用他的资源来赚钱。“当然人要追求利润,有满足基本物质的需求。我以北大为荣,(于是)产生了这样的合作。”但与北大培训中心合作需要有公司,张家麟就以其入股的北京华人东瑞健康科技公司(以下简称东瑞公司)作为法人签约。“公司是无辜的,它只是一个法人。北京大学完全是因为我,才签订了合同。”张家麟说。
合作摩擦
变革管理研修班于2008年4月18日开班,第一次上课很顺利。但第二次上课时,合作双方发生了摩擦,张家麟认为:“问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据张介绍,第二次课程是“战略与品牌”的单元,课表在开班以前就定下来了。原本“我们负责(找)两个澳门的老师,北大负责(找)一个本校老师”。但北大没有请来本校的老师,而是请了一名教法律的王姓老师。“北大说原来的老师不来了,嫌课酬低,我说调高课酬,北大不同意。”后来,张家麟又提出,请一个讲品牌战略的老师来支持第二次上课的主题,北大仍然没有同意。
张家麟做出了让步,由王老师讲授法律课。但即将上课了,还不见王老师提供课件。“我的助理和王老师协调,王老师说,你们这种总裁班懂什么法律?”最后,王老师没有提供课件,也没有提供PPT。“丢了一个还没完成的论文,让我们从中间选择给他做PPT。这怎么能上课?”
于是,张家麟没让王老师讲课,而是他自己给学员上了一天的课。从此以后,双方的合作关系逐渐恶化。“之后就不借我们教室,不给麦克风、投影仪。没有教室只能委曲求全,做了4次移动课堂(去外地上课)。后来我们坚持合同,他(培训中心)把我们安排在体育馆的地下室上课。”
北大培训中心主任张玫玫曾撰文写道:“一流大学具有一流的师资队伍。一流的师资队伍是开展高层次培训的关键,离开了名师的精彩讲解,课程设计再好也无济于事。一流大学大师云集,名家荟萃,顶尖级的学者给顶尖级的学员上课,才是真正的人尽其才。”“作为专门的继续教育机构,在师资队伍的建设上,一定要对教师倾注感情和心血,让他们感到自身的价值和意义。”
在张家麟看来,北大培训中心并没有为变革管理研修班的师资做出努力。这次摩擦之后,北大培训中心没有再联系老师上课,张表示,老师都是他们自己找的。
张家麟说,第二次上课之后,双方分成比例由协议中规定的四六分成变成28%和72%。“最开始知道我们招了27人时,应该问我们是不是要开这个班,如果当时问了,也就不开了。但直到第二次上课后,他们(培训中心)打了张纸,要我们签字,我骑虎难下。第二次课上完了,如果停了,我怎么对得起这些学员。”张家麟要求,如果停止办班,把钱退给学员,但遭到北大方面的拒绝。“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张同意了这个分成比例。
沉默北大
变革管理研修班的合作协议规定了北大培训中心的权利与义务:审查学员入学资格,负责为学员发放录取通知书并备案;审订乙方提交的教学课程方案;审查乙方所联系的师资人选;负责学员的成绩考核,向全部课程合格的学员颁发北京大学结业证书。
张家麟说,这4项义务,北大培训中心没有做到一个。在他看来,培训中心做到的只是“收钱和盖章”,“连结业证都不做”。“这个证在北大的书店里,都可以买到,5块钱一本。”张拿着红色的结业证说,里面的内容“由我们贴上学员的相片、填上文字,他们只是盖一个章”。
事实上,张家麟就合作产生的问题向张玫玫协商过。“但没有结果”,于是他又去找北大继续教育部部长郑学益协调,郑是张玫玫的上级领导。但多次协商之后,郑的回复是“我管不了张玫玫”。
郑学益告诉本报记者:“张家麟说的不是事实,北大有严格的管理。”至于张家麟说的哪些不是事实,北大是如何管理的,郑学益没有给出答案,只说:“现在在外地,不方便说。”
记者向张玫玫核实张家麟所说情况,在北大培训中心办公室,两位工作人员拒绝记者采访。此后,记者拨打张玫玫的手机,一位自称不是张玫玫的女士接听说:“张主任在开会,手机不在她身边。”记者再次拨打同一个号码,一男士接了电话,一听找张玫玫,便说:“你打错电话了。”
关于北大的高端培训,张玫玫曾在《继续教育》杂志上发表论文:《高端培训的专业化发展》。文中提到,在高端教育的合作模式上,北大近年来提出“与政府合作建基地,与企业联手做高端,与国际合作多渠道”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