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证接生不出意外,在傅连袄院长亲自参与下,预先制订了两套方案:一套为“顺产”,一套为“难产”,都分别研究拟定了很具体、很保险的医疗措施,可谓万无一失。
7月上旬,江青住进了中央医院,比预产期提前了差不多一个月。分娩时江青哭喊了五个多小时
江青在医院住了十来天,***抽空来医院看望。江青一见***,就大闹情绪,一会儿说医院环境不安静,晚上睡不着觉,一会儿又说这里不卫生,医护人员态度不好等,说着说着,就又哭又闹起来,坚决要回杨家岭去。
***没有办法,又不知详情,就找金茂岳和我了解情况。金茂岳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说,延河每年8月前后都要涨水,如果恰遇涨大水时江青要分娩,一时过不了河,而我们也不能过去,那怎么办?这是很冒险的事,因此建议说服江青最好不回杨家岭,安心留在医院待产。
资料图:江青
***又转头问我,我当然支持金茂岳的意见。
几个人回到病房,江青还在闹着要回杨家岭,***就有些生气地对她说:“进了医院,就必须听医院的意见,谁说的都不能作数,连我说了的也不算数。”稍停又郑重地对江青说:“延河每年夏天都要泛滥,万一临产过不了河,那可就太危险了。”
我送***出门,***回头有些歉意地说:“江青的脾气,一向讨人嫌。”又再三交代说:“如果她再提些无理要求,你们千万不要理睬她。”
经过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折腾,1940年8月3日,终于迎来了江青的分娩时刻。
我清楚记得,这天早饭后,江青出现了临产症状。10点左右,其产前阵痛开始。本来,这是每个临产女人都要经历的过程,但江青哪里受得了这番“痛楚”,她一开始就任性地大哭大闹,一声接一声地哭喊叫唤。她这一哭闹,把本来已精心做好各方面准备、严阵以待的接生专家组,也弄得十分紧张。
从江青出现临产症状起,中央卫生处处长兼中央医院院长傅连袄就赶到病房来亲自督阵,以保证万无一失。
江青的哭闹,傅连袄院长的督阵,让担任此次特殊接生任务“主攻手”的我,承担了极大压力。本来,经多次检查诊断,江青为“顺产”,以我的医疗实践和经验,为一个顺产的产妇接生,简直可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这天接生的对象是最高领袖的妻子,而江青又极端不配合,院长也亲临现场,这阵势自然更加重了我的心理负担。我深知接生过程中绝不能出一点点差错,否则,不管是对整个中央医院妇产科还是我本人,后果都极其严重。如此,我更加感到今天肩上担子的分量。这天,从江青一有临产症状开始,我就一直守在她身边,没敢离开一步,整整站守了六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