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里,我还见到其他20多名姊妹被抓进来,白天,她们给日本兵干杂活:洗衣、煮饭、种菜、拾柴……晚上,她们被逼着为日本兵唱歌跳舞,给日本兵挑水洗澡擦身,还要陪他们睡觉,日本兵随意糟蹋她们。我和陈亚妹,日本兵不要我俩干重活,白天我俩给日本兵做饭用的大米挑挑砂子,在院中收拾收拾房子,夜里就被他们糟蹋,有时白天也逃不掉的。
3个月后,砧板营日军奉命把我押送到了一百多里外的崖县藤桥慰安所。
在藤桥慰安所,日本人把我关在一个盒子式的木楼上,楼下还关着其他姊妹。每天晚上,都得忍受日本兵的糟蹋,遇到轮奸时至少是二、三个,多时有四、五个,人来人往整夜不断,乳房被日本兵乱抓乱捏得钻心的疼。日本兵不把我们当人看待,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用各种方法和动作对我们进行折磨,常常让人死去活来……
由于当时我年纪小,不来月经,来糟蹋我的日本兵从没有断过。
白天夜晚,我也都能听到其他姊妹们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和哭喊声,同时也听到日本兵的笑声。在藤桥慰安所的日子,我整天哭,要求他们放我回家。
后来,我的父亲通过在日伪砧板营当自警团长的亲戚陈仕连的担保,我才能够从藤桥慰安所被押回离家近些的砧板营日军军营。
我以为从藤桥慰安所回到砧板营日军军营,就可以经常与家人团聚,可是日本人就是不让我见家人的面,他们把我关在砧板营军营的一间房子里,春去冬来,衣裙破了需要添换,都只许通过看守人员递进来。日军砧板营军营离乌牙峒仅一里远,村里鸡啼狗叫牛哞声都能听到。
从不满15岁到18岁,我在日军慰安所里长达三年多,直到1945年8月15日日军投降,才能够逃出来与家人团聚。
回到村里后,人们就都叫我“日本老婆”、“日本妓”,人们歧视我,看不起我,仇恨我,我只好逃到吊罗山里躲起来,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直到解放后,人民政府把我从山里请回来,分给我土地,给了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