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亲自参加过在中国人体实验的原731部队队员,在回忆录中写到:“在一间透明的玻璃房里,关着母女两人,小女孩只有四岁左右。就在毒气渗入的一瞬间,女孩突然从母亲怀里抬起脑袋,瞪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向四周张望。母亲似乎在拼命地保护孩子,让孩子尽可能少受毒气的残害,然而剧烈的毒气很快将母女两毒死。母亲在临死前的痉挛之中还死命报着孩子不肯松手。我拿着秒表,一边冷漠地观察着这全过程,一边做记录。这一切至死都留在我的记忆里。”总计死于日军手上的“马鲁大”牺牲品究竟有多少人,因日本有意的销毁罪证,已无从考证清楚。但1958年中国方面仅在731部队一处埋尸场,就挖出了三大卡车的受害者的骨骸,而有记载的是,1945年8月10日夜,该部队就把千余件人体标本扔进了松花江。
日本军队用他们以残忍的手段制成的细菌与毒气弹武器,在中国的川、浙、赣、晋、冀、鲁、豫等地进行了大量的实战,每当在战斗中处于劣势时,他们就施放毒气,这些手段,对于缺乏防毒装备的中国军队,具有奇效,日军往往靠此反败为胜。日军还有计划地在中国各抗日根据地抛洒带有传染病菌的鼠类、跳蚤,造成瘟疫流行,死于日军制造的瘟疫和传染病的中国平民,总数逾万,在浙江省金华、衢州等地农村,许多家庭乃至村庄曾因此而死绝。据统计,抗战时期,日本在中国的24个省市播洒过细菌和瘟疫,死伤中国军民100万人以上,其中仅在鲁西南就死亡了22万人。日军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其罪恶的后果,在战后半个多世纪,至今还在作祟。当年日军在中国东北、海南等地掩埋遗留的大量化学毒气弹还在伤害威胁着中国人,日本政府在处理这些他们遗留的祸害问题时,表现得吞吞吐吐,态度暧昧,令人气愤。
值得指出的是,战争结束时,731等化学细菌部队,为掩盖罪恶,奉命尽可能地销毁了一切罪证,包括档案资料、试验记录、器具设备、厂房场地等,都加销毁、烧光、炸平,他们想把罪恶全部埋进历史,逃避惩罚。731部队的首恶石井四郎,战后被美军逮捕,本拟判处绞刑,但美国人要得到他头脑中记忆的资料,与他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在美国高层人物的干涉下,最后竟然判他“无罪释放”,使这个恶魔得以逃脱惩罚。后来,据说美国人在越南战场上进行化学战时,还用上了那些资料。石井四郎虽然未被法办,但他的余生应是在无数被他残害而死的冤魂围困之下煎熬着的,他的灵魂永远不得解脱。
德国法西斯在集中营里用毒气大批地处死犹太人和其他民族,临死前他们逼迫受害者们脱光衣物,排队进入毒气室,与此同时,德军还在广播中播放巴赫与莫乍特的钢琴曲,在悠扬的乐曲声中进行他们的杀人恶行。德军虽然残暴无耻,但仍不忘以现代文明来掩饰其罪恶行径;而日本法西斯在处死中国人时,除了让他们遭受人间最残忍的痛苦外,只有的狞笑与围观,毫无人性,野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