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公平最担心的可能是综合素质评价、自主评价、免试招生等等,但是改革方案中还有一些和这些无关,而且更容易实行。
比如,考试科目的改革,我们设计把试卷从两套改为多套,它的针对性更强,这样也可以解放很多人,实际上还是有很多非常便捷有效的措施可以做,综合评价那些可以稍后进行。
素质评价是我们的目标模式,毫无疑问也是理想模式,但要在中国实现素质评价非常困难。今后相当长时间内,我们主要能做的还是积累经验,尤其是通过中考积累这方面经验。
我个人认为这是所有高考改革中最后才加以考虑的一项。在中国现有的道德环境下,简单施行素质评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作为理想状态而言,素质评价显然又是合理的。要具体落实到操作层面,就要等到中国诚信环境、道德环境非常完善的时候,需要多少年谁也不知道,这也是改革最难的部分。
本报记者:现在还处于改革酝酿阶段?
杨:这些年来,我们也在进行零碎的调整和改善,但是并没有提出一个整体的改革方案,或者缺乏一个清晰的目标模式,但我们认为对于像中国这样的大国,应该有一个目标模式,我们不要求一天达到,可以用10年、15年进行,但是有和没有是不一样的,有了这个目标我们就知道一步步去接近目标,但是如果没有,那就是有了就改,没有了不想改。
本报记者:中国的改革模式您觉得可能会是什么样的模式?
杨:我们的方案里提到了这个目标模式,这个目标,我想所有的人,包括官方的和民间的,大家心中都有一个所见略同,那就是美国的模式,就是统一的学习能力考试加上高考自主招生,因为中国那么大的人口基数,那么多考生,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化考试是不可取的,高考可以选择,就像美国高校,要求某一个统一的考试达到某一个程度就够了,有的学科有特别要求的可以增加考试的门类,各个学校可以提出不同的考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