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性:春晚以营造节日的欢快、喜庆为主要风格,强化节目的的可视性,给人带来审美的愉悦为主要目的,幽默的小品、搞笑的相声、欢快的歌舞,无不是给人们节日的快乐服务。
平民化:春晚的最大消费群体就是中国的普通大众,春晚就是一场大众文化的狂欢,大部分节目是雅俗共赏,老少皆宜。赵本山的小品持续走红尤其是今年更是鹤立鸡群,依靠是草根语言、大众幽默的风格维系。
时尚化:以时尚明星、时尚语言、时尚音乐、时尚手段表现当今生活,每年春晚诞生一批流行语就是一个例证,春晚歌曲成为流行歌曲,春晚话题成为流行话题就是明证。去年的那句“为什么呢?”我们记忆犹新,今年是那句话还要看后续效应。
2009年春晚也符合电视艺术美学品格的追求:
意蕴:春晚定位在中华大联欢,表现的是中华民族共同迎接春天的仪式和美好祝愿,具有表达亲情友情家国情的文化凝聚功能。
意境:电视直播的使用和春晚表现手段丰富,都给我们营造了一个美轮美奂的意境舞台,它其实是一部名副其实的中国文化贺岁大片,犹如奥运会开幕式大画卷上铺展开来的演出一样,中华民族迎接春天的仪式被春晚舞台和新的大幕中表现了出来。
风格:虽然春晚的导演年年更换,但是春晚的风格已经固化,万变不离其宗,2009年春晚的风格有朗昆导演的文化追求,整台晚会清新雅致,春晚的风格已经趋向成熟,大气唯美、喜庆欢快等风格已经是深入人心。
格调:春晚雅俗共赏是对泛娱乐低俗化的一种反叛,春晚虽然开门办担不是简单的迎合,春晚一种有一种很高的门槛——艺术标准和思想标准缺一不可。
品味:品味有高下,但是春晚节目不少是高品味的节目,这种品味可谓文艺众的极品,从《千手观音》到《蝶恋花》,一批极品作品以深沉、优美、独特、高雅成为陶冶情操、提升趣味的有益食粮。
春晚的四大论争
每年春晚落幕都要形成一场争论,2009年晚会刚刚结束,观众的反馈就铺天盖地,民间的不同评价,学界的不同声音,围绕春晚依然有四个基本论争, 这四大焦点论争是:
办还是不办之争。
曾几何时有学者发出春晚停办的呼吁,这种声音也是没有中断,但是看着每年春晚都是按时上演,我们不得不进行这样的假设:如果没有更好的的替代品的话,除夕之夜没有春晚是否过于安静了呢?其实仔细想想只要有春节就要有欢庆形式,春节是中国农业文明的产物,新时代春节的传统内涵也处于变化和更替之中,春节更多面向休闲娱乐,亲人聚会等方向转变,过春节的方式也变成多种多样:到饭店吃饭、旅游、购物、上网、读书、聚会等等都是多种多样的方式,春晚只所以众口难调、面临争议也很正常,这恰恰是消费多元、生活多元的一种变化。随着春节的旧传统形式的淡出,过节的新内容因应产生,26年前诞生春晚就是现代传播手段与春节结合的一种新形式,有春节就要有春晚似乎天经地义。春晚本来就定位在大众文化,面向普通草根大众,选择看春晚还是一种非常简便的形式,办下去还是有必要的。有没有比春晚更适合的替代形式,一直是业界不断探索的课题。
是新民俗与非新民俗之争。
中华民族缺少西方的宗教信仰成为连接精神的纽带,但是中华文化生生不息延绵不绝依靠的是自身文化的生命力,节日传统就发挥了文化凝聚的功能。无论走多远的游子,都要赶回家中与亲人团聚,春节围绕亲情、友情、乡情、爱国情形成了诸多文化礼仪、民间习俗,春节晚会在除夕之夜的特殊时刻播出,延续25年依然举办,也成为世界上持续时间最长、收看人口最多的文艺晚会,具备成为新民俗的一切要素。也有学者提出不同看法,认为民俗的构成一定是经过长时间检验固化形成的,25年无疑时间太短,还不能成为民俗的构成时间条件。其实能否成为民俗与其看时间长短,不如看影响力的大小,看对人们行为模式的影响多少,除夕守夜虽然夜有其它方式,但是目前在电视机普及的时代,看春晚还是最便捷、最低成本的形式,尤其在广大农村网络还不够普及、娱乐也有限制,看电视依然是首先选择。
单纯娱乐还是仪式化之争。
春晚的地位如果不被动摇,春晚如果保持长久的民俗性质长盛不衰,把春晚转向为仪式化非常有必要,也是电视文化学者争论探讨的焦点话题。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周文的一篇文章很有典型性,他在2005年第二期《现代传播》杂志撰文说,春晚是没有仪式的新民俗,目前的模式仅仅是观看的民俗和仪式,节目和仪式和两个概念,仪式是神话的另外一面,他提出零点时刻应该是迎接春天的仪式。不能再是满舞台的喧闹和主持人简单的倒计时报数,这个仪式应该是自然的神圣的令人神往的。同时秉持这种观点的学者大有人在,有的学者专门撰文对零点时刻的节目构成进行分析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