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堪与师圣孔子相比肩的迈克尔·杰克逊
(一)直观比照
本书将杰克逊与伟大的道德楷模古人孔子相提并论,并不是一时之心血来潮,也不是缺乏根据的臆断,更不是为了引起反响而不负责任地抛出的惊人之语,而是的确有其充分的根据与缘由,主要有如下这些:
其一、与孔子一样,杰克逊的人生乐章也荟萃、交织着两个大字——仁爱,他一直在用爱去化解一切,去暖融一切,并将爱视为一种不可战胜的伟大力量。进而,杰克逊比孔子还递进了一步,强调一种大爱、一种博大之爱、一种宽广之爱、一种诗意之爱、一种如跌宕起伏的旋律般的音乐之爱。杰克逊在其《拯救世界》这一首作品,就曾这样抒发道:
在你的心灵深处蕴藏有一片净土,
我晓知那里洒满了爱。
这片净土比明日更璨然生辉,
倘若你真地去尝试,
你将发现那儿毋需啜泣,
在这里感觉不到外界伤害,
通往那里的路径多多。
倘若你对生命足够关怀,
营造一隙空间,
赋予一个理想之地,
拯救这世间,
让其崭换新颜!
……
倘若你意欲获知缘由?
那就是爱从不说谎!
爱坚韧而有力,
爱乃是自然之涌现!
……
通过以上的音乐作品可看出,爱在杰克逊的精神世界里,在其心灵深处占据着怎样的地位,拥有着怎样的力量。在杰克逊那里,爱就是无私付出,就是奉献,就是塔可夫斯基式的牺牲,爱不仅可以祛除伤痛,爱甚至可以拯救世间。在最后一层意蕴上,杰克逊显然还超越了孔子,在孔子那里,爱至多可以调谐人际关系,化解对象之间的隔阂与矛盾,但仅停留于此,爱并不能形成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更不可能去拯救世界。当然,若追根溯源的话,这应视作是基督教精神文化超越、凌驾于儒家精神文化的表现。
其二,与孔子一样,杰克逊也主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甚至还将涉及对象扩大到了动物界与植物界,扩大到了整个地球,主张凡是与人类自身无益的东西,凡是人类自身所不欲求的东西,就不能同时也没有理由、没有权力强加到动植物身上,抛置于自然母体身上,而主张人与自然、与万物、与世界的和谐共处,希望人与生存语境及生态语境生发一种交响合唱。
其三,与孔子所强调的君子的操守、文质彬彬的存在状态以及强调修身一样,杰克逊也是一个高度自律、高度恪守做人原则的人,他也总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以至于被与摇滚巨匠约翰·列侬齐名的保罗·麦卡特尼称呼为有着“柔谧灵魂”的人!尤其是杰克逊对孩子们的爱,使他几乎像一位精神导师,他主张用无条件的爱去对待孩子们,尔后再用被爱的孩子们所散发出来的生命光彩来光照灰黯的大人世界。在君子的做人原则上,与孔子所弘扬的一样,他即使对曾几乎置他于死地的敲诈勒索者,也几乎从不愠怒,体现出一种伟大的宽容情怀。此外,杰克逊身上还折射着“兼济天下”又“独善其身”的东方古君子理想诉求,“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的理想诉求,在杰克逊的身上得到极其充分、极尽完美的体现,特别是杰克逊所兼济的天下,并不像孔子及其弟子们所指的由中原各国所构成的中国,而是整个地球的几乎各个大陆、各个角落、各个层面、各个国家,涵盖几乎各个肤色、各种文明。哪里有需要、哪里有饥饿、哪里有战火、哪里有杀戮,杰克逊就千方百计地将自己的力量投射向哪里,就将自己靠血汗所换得的钱财抛洒向哪里。故此,从独善其身、彬彬有礼的做人原则,到无私地兼济天下的角度来讲,杰克逊就是一位圣人,而且是一位光彩照人、炫幻亮丽的圣人。某种意义上讲,他不仅是一位精神导师,重要的还在于,他还是一名不遗余力的身体力行者,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诠释和体现自己的意愿者。
缘此,作为现当代圣人的杰克逊,鲜明地体现着大爱及兼济天下之理想诉求的杰克逊,完全有条件与古代东方的道德楷模——圣人孔子之精神形象试比高,仅就道德层面与伦理层面而言,其在人类历史上的地位,将至少不会逊色于孔子。
当然,姑且不论高下,仅就思想的完整性乃至体系性来讲,目前的杰克逊是有些逊色,但孔子思想是其弟子与后人千百年来所反复注解之产物,那么,可以料想,在被不断注解的过程之中,杰克逊的思想也将日益完整、日趋体系化。即使非如此,作为一个道德楷模与现代圣人之形象,杰克逊也将名垂青史。
(二)学术层面的通俗比照
首先,与杰克逊一样,孔子对音乐的兴趣也极为浓厚,以至于曾一度达到了废寝忘食的难得境界,他对音乐十分看重,认为音乐可以使人所学的知识得以真正完成,即“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虽然音乐并非孔子的专业,但假如没有较高的音乐修养的话,他的思想学说便很难达到一种诗意之美、旋律之美与节奏之美,而假如不具有这些美之韵致与审美意象的话,那么,其思想学说便会大打折扣,要想流行或流传千古,便更是不可想象的。那么,同样地,与孔子相似,杰克逊无论就其诗词来讲,还是就其思想(主要包括演讲、对话与交流等)而言,也都具有着令人陶醉的音乐之美,而且这种音乐之美还带着鲜明的哥特感觉,尤其是,杰克逊的精神形象与人生形象也都与其所达到的极高的音乐造诣,及所取得的巨大音乐成就是分不开的,也都立基于其上。他以其成功的时代雕像与历史塑像,极其充分地体现了或曰对映了古代东方的“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的悠远梦想。另外,《礼记》乐记中所诉求的“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亦即至高的音乐可远离怨恨、至高的礼可远离争斗的这一目标,也正是杰克逊在50载峥嵘岁月中所孜孜以求和不懈追寻的,其代表性的音乐作品之核心精神与意旨,就是要让天籁般的、天国般的醉人音乐,来暖融人世间人的坚冰,让不同文明、不同意识形态、不同国度、不同种群之间远离怨恨,远离仇视,远离愠怒,远离冲突与战争,从而去实现一个如音乐般的和谐美满的世界。
总之,音乐的重要作用与功能及其对精神创伤与文明裂痕的神奇疗效,是孔子与杰克逊都无比推崇的,通过音乐以改变和更易人生、社会与世界的蓝图,也是这两位大家都十分偏重的;换言之,若没有音乐的精神支撑,理想世界便难以存在,秩序便难以确立和维持。礼崩乐坏既指礼崩而乐坏,同时也显然是在意指乐坏而礼崩。而遗憾的是,一直以来我们却把具有音乐等特长的青少年视为偏才、怪才,以致使其进入像北大等名校甚至是进入一般学校都困难重重,需要历尽周折与风霜,总认为这些所谓怪才和偏才与社会的主流要求格格不入、相去甚远;而恰恰相反,在古代,礼、乐、射、御、书、数等人生技艺是必须首先应加以掌握的,它们是人生的第一堂课,在此基础上,才进而开始文学等其他人生知识的钻研和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