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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的士大夫精神

来源:管理学家 时间:2010-03-06 14:14:30

  黄怒波说:“我们讲西方所有的制度设计都很好,很完美,资本主义发展这么多年,企业制度越来越完善,美国也好,其他国家也好,但是现在看到一个很大的问题,这种管理模式并不能真正应对社会不断进步的需求。西方管理学架构建立在市场经济背景下,市场经济的内核就是新丛林法则或者是达尔文主义,就是适者生存。我们应该适度地考虑到社会公平的问题,做企业也要有一个正确的意识。这次金融危机实际上对西方的管理学提出了挑战,很完美的管理学理论和架构不能够解决社会的公正问题,最关键不能解决人的道德问题。”

  东西方哲学是两个不同的体系,西方中心论者认为中国现在有什么新诗,无非是从他们那边拿过来的。这种说法让黄怒波有些郁闷,而绝大多数西方人又是这样想的。通过和日本以及欧美诗歌界多年接触,黄怒波发现其实中国新诗的张力远远超过现在的日本和西方同行。中国的新诗该何去何从,中国企业又该何去何从,这是黄怒波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过去三十年,中国企业靠市场极大的饥渴、机会主义加上西方管理理论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也带了很多困扰社会的问题,那未来的三十年,中国企业依靠什么去健康发展?

  黄怒波说:“金融危机是一个触及根本的大教训。我认为整个世界经济结构必然有所改变,中国经济结构必然有所改变,反过来整个西方管理学思想一定有改变,这是中国管理学思想出现的好时机。”其实,对于中国思想和管理本身的融合,日本企业家似乎走得更早。创立两家世界500强企业的稻盛和夫曾经坦言,美国是个欲望驱动型的社会,和东方社会不同,在经营技巧上可以师法美国,但在管理问题的核心部分,他主要得力于中国的古代思想。黄怒波也说:“我们要解决掉自己心灵对财富、对社会的看法。”

  如何产生有价值的基于东方世界的管理理论,对中国的企业界和学界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这不仅仅是摘抄古人警句比附西方理论,以显示我们先于你们多少年提出那么简单。1995年,彼得·德鲁克(Peter F. Drucker)在走访了东南亚之后就曾经问过自己,2005年后,华人企业管理的秘密能否成为管理学畅销书的题目呢?

  与日本相比,中国是华夏文明的嫡传,日本是私淑。长期做学生的日本尽管缺乏思想革新的勇气和魄力,但由于中国百年来的文化断链,旧文化、旧秩序中优秀层面,显得模糊不清,而且很多东西都是双刃剑,现代人如何体认,如何扬弃,如何和西方理论互补也是很大的问题。

  黄怒波说:“我想中国的管理学思想要回到我们的文化源头去找,这个要尽可能去找。”就像一个游子,走得越远,则越想家,家本身就是一种精神支撑,使内心不迷失方向。产生中国企业未来的管理理论成了当下中国商业领袖的一种责任,检讨过去,展望未来。过去三十年的中国企业实践是否缺乏历史纵深?黄怒波说:“要回顾中国企业的发展史,尽管短,但是这种短不能拿过去的二百年来比,因为现在发展的经验和起点都不一样了。”这也是很多企业江湖大佬的共识。

  裂变是民企成长的秘密通道

  和早年羞于言诗相似,若干年前,黄怒波对中坤发展史上的一次严重分裂也曾经视为疮疤,羞于提及。由于中国传统文化链的断裂,原本礼教约束的中国社会秩序荡然无存,加上很多原则性的东西,中国人并不遵守,所以很多事情变得微妙起来。当然中国人“家本位”的习惯,并未改变,视组织为“家”的扩大。在创业初期,主要创业者和老臣们亲如弟兄,这既节约了成本,也提高了组织的效率,但一旦企业做大,老臣们就很难管理,甚至会私下将企业瓜分。黄怒波遇到的情况是最为凶险的一种,有点你死我活的味道。他说:“我用他们做日常管理,我整天到处跑,做战略,比如弄宏村那个项目。没想到从会计到司机全都叛变了,他们把企业的一些股份都改掉了,把一些房产都放到他们的名下了。一旦发现感觉很震惊,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认为我没有错,可他们却认为企业是他们做的,他们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企业的资本是谁出的。”

  时过境迁,当时很寒心的黄怒波,如今心境超然了很多,他发现裂变的不仅仅是中坤一家企业,这几乎成了所有民营企业需要跨越的一道坎。黄怒波说:“这是中国企业管理的一大特色,西方管理理论没有这个,尽管在美国也有人情存在,但涉及到经济利益的时候,大家都是很守原则的。美国的法制很健全,产权界定很清晰,违法的成本很高。最后一点非常关键,之所以中国的经理人一直没有形成一个阶层,没有形成企业家精神,就是因为职业经理人违法的成本太低了。过去三十年中国企业发展太快了,大旗一树,应者云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财富的增长会那么快,心理都失衡了。大家都在问,你凭什么?儒家的思想是尊重秩序的,这在过去多少有一定的约束力。老子的思想是均贫富的,不患寡而患不均,财富分配不均的时候,团队也会裂变,但是对财富的分配很难做到平均。”

  如何激励高管对中国民营企业来说也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年薪10万的时候,他很好,你给他50万的时候出问题了。最近我们有高管辞职走了,你就难理解,他的年薪一、二百万呢。问题出在哪里?他掂量掂量,做企业不就这样嘛,你这个老板不就天天游山玩水写诗嘛,我也能啊。我反正有一笔财富了,我不一定做你这么大,回家开茶馆行不行?我们也尝试过很多激励机制,我们让他们做股东,年底分红,但解决不了组织裂变的问题,你给他期权,他第一时间变现走人。”黄怒波笑言。

  马克斯·韦伯(Max Weber)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阐述了这样一个观点:“资本主义”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学和政治学的范畴,而且还是一个社会学和文化学的范畴。黄怒波说:“西方意识中有一个假定,每个人都会尽职的,还有一个判断,从新教伦理来看每个人都是罪恶的,是需要约束的,需要救赎的,所以新教理论就是说,我们在做所有工作,都是在向社会赎罪,向上帝赎罪,我们要通过让别人快乐我才快乐。它有一个假定。但是我们没有。”绝大多数中国人没有真正信仰过任何宗教,从古到今皆然。中国民众信仰的是一种暗示物质利益的、带有严重巫术色彩的“人神交易”。区别于群氓的士大夫阶层则在“修齐治平”的理想中,激励并约束自我,以寻求身心的哲学超越。当士大夫精神像一缕晚霞消失于地平线之后,能否告别“群氓时代”,对当代中国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企业所遇到的只是一个缩影。

作者:  责任编辑:金色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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