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岩井俊二,甜美的影像+有力的控诉
《音乐周刊》:这本书里还有你自己拍的照片,你平时很喜欢摄影?
阿信:我觉得数码相机出现后,每个人都可以是摄影师,对摄影师的定义就像诗人,你必须把你看到的东西精炼过。不过我用的都是随手拍的宝丽来。
《音乐周刊》:你的书里除了自己的摄影之外,特意请了岩井俊二的御用摄影师ivy chen,是你自己特别喜欢她所以邀请她的吗?
阿信:应该说也是一种巧合,我们一直在选择摄影师,同时也拿到了她的摄影作品集,我又是非常喜欢岩井俊二的电影,他的影像都很甜美,但是里面又有非常有力的控诉,是很真实的力量。我希望我这本书做出来,看起来干干净净,但内里是有些力量的。
《音乐周刊》:你最喜欢岩井俊二的哪部作品?
阿信:《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其实莉莉周周的原型就是王菲 ,他本来是想在中国拍摄的,最后还是在日本拍。
《音乐周刊》:其实你的这本书也有点那部电影的感觉,很多明快的影像,中间夹杂着文字,是断断续续却又彼此连接。
阿信:你说我的书像他的电影那可真是太抬举我了。
五月天是在17岁那年被做成的果冻
《音乐周刊》:你们五个人总是一起出现,现在一个人出来,会不习惯?
阿信:平时联访的时候,我是负责讲场面话的,要不就是打游击,比如冠佑有漏洞的时候我就攻击他。
《音乐周刊》:五月天里已经有两个结婚了,算是从男孩成长到男人了,有没有想过今后的音乐道路?
阿信:首先,只要五月天里有怪兽和玛莎这两个家伙,就不可能从男孩变成男人。他们永远都是17岁,也许现在是17岁零两百多个月吧。我觉得五月天很有趣,我们从高中认识之后,就没有跟其他人组过乐团,也没有真正出过社会,没有在社会上跟别人工作过,感觉就是17岁的时候被人做成果冻,凝在里面。好处是不会烂掉,坏处是也很难变得更熟了。
《音乐周刊》:很多人说五月天的音乐是泡泡糖音乐?
阿信:泡泡糖就泡泡糖吧,至少年轻人愿意把它放在嘴里嚼。
《音乐周刊》:可是嚼完之后不就没味道了吗?
阿信:我相信五月天的音乐是不会变味的泡泡糖。我们总希望五月天的音乐能让人少长大一点,少世故一点,心脏外面少长一层茧子,感觉更容易对应该感动的事情感动,对应该难过的事情难过。即使未来在不同的岗位上,我都希望那些不长茧的心能创造出让我们觉得更温暖的世界。我相信他们能把五月天的歌听进心里去,那是我们所谓的摇滚。至于我们会不会更摇滚、更长大成熟,也许会,也许不会。昨天看到怪兽看足球的样子,我觉得也许离变成真正的大人,还有一定的时间。
我对整个世界都好奇
《音乐周刊》:你都有哪些爱好呢?
阿信:我好像喜欢的东西蛮多的,却又好像什么都不喜欢。如果真的要讲,应该是看书吧。我觉得我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只要是书就看,不过不看电话簿。比如前一阵子看科幻小说,倪匡的《天平天国》,倪匡说天平天国的人都是外星人,真的吗?那我就去找来太平天国的传记来看,看完之后才知道倪匡瞎扯。然后看历史之后就看到人类的起源,就跑去看人类的演化,发现人类都是基因生成的,就去看基因的书,看到分子,就想到要去看分子,结果这又有关宇宙的形成,又很好奇。
《音乐周刊》:平时也读诗吗?
阿信:我在念高中的时候心里有考大学的动力,所以就努力离那个目标近一点。那个动力就是,在大学里,手里推着一部单车,旁边有一个女孩,单车的篮子里放着一本诗集,那是我想象的大学生活。结果后来真的上了大学之后,找一些诗来看,才发现我离所谓的诗还挺远的,有点看不懂。后来慢慢对诗产生兴趣,因为看了台湾一些有名的诗人的作品,还有西洋的一些诗人的作品。我觉得人都是可以读诗的,只要是那诗够简单又不会失去内涵的话。我自己是一直在往这个方向努力。
《音乐周刊》:最近也看世界杯吗?
阿信:我也是从上一届世界杯才开始看足球的。这段时间有机会的话就会跟怪兽一起看,没机会的话就把电视开着,完全脱离世界杯就没有朋友了。
《音乐周刊》:那你比较喜欢哪个队呢?
阿信:我希望中国队能赢。前几天看到一个笑话:韩国人问上帝,什么时候可以拿到世界冠军,上帝说五十年之后,韩国人说那我这辈子看不到了,就哭了。日本人问上帝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冠军,上帝说一百年之后,日本人说我这辈子看不到了,就哭了。中国人问上帝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冠军,上帝哭了,说我这辈子是看不到了。其实我觉得应该不会,就算失望不能绝望,中国一定可以有那一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