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回家后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拿了便走进卫生间。我觉得双腿发软,事先想好的问话一句都说不出来。我走进卧室,躺到了床上。几分钟后,赵也走进了卧室,他脸上有点讪讪的,只是关心地问躺在床上的我,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上医院。我摇摇头,他端来一杯热开水,然后去了客厅。
我的眼泪刷地流下来,我很想生气,很想质问他,可我没有半点力气。我很明白,即便问了又怎么样呢?我是要求跟他离婚还是要求他跟那个女人断绝来往?即便他这次跟这个女人断绝了关系,过一段时间会不会有另一个女人再次介入?
于是,我什么都没问,他也什么都不说。
日子依旧平静地过去,我们依然时常挽着手散步逛商场,周末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去看电影,或者邀约朋友一起开车去郊游……但我知道,我的婚姻已经是个空壳,除了结婚证上他的名字是真实的,其他都很空。
而我,已经无力掀掉这个有裂缝的壳,再去找一个不漏风的壳。我把自己藏在离那条裂缝最远的角落里,尽可能地蜷缩着,并且,尽可能地让那层叫“幸福”的妆保持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