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那个炎热午后,真想奢侈地好好睡个午觉。可是,风平(化名)一下火车就给我打电话,言辞恳切,令我不忍拒绝。
风尘仆仆地拎着个旅行包,一脸的悲戚与落寞,似乎胸中郁积着无穷的痛苦——他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令我还没听他的故事,便莫名地预支出几分同情。
从红颜知己到情人
我跟我老婆(不,我们上个月离了婚,现在应该称前妻了,但我还是习惯称她为老婆)应该说是捆绑夫妻,她是我父母选的儿媳妇,并不是我自己选的爱人。我们从结婚起就磕磕碰碰,主要是性格合不来,她脾气比较爆,动不动就上火,而我是个温性子。
我这样说并不是为我后来出轨找借口。但我后来跟悦珍(化名)走到一起,确实有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意思,她跟我性格差不多,温温的,我常常笑话她是“永远烧不开的水”。
悦珍是外村嫁来的媳妇,我经常在外揽些水电安装的活做,在村里时间很少,以前我跟她并不熟,跟她老公打交道也不多,1996年她跟我老婆合伙做水果生意时,我常帮她们运输,这才跟她熟悉起来。
有时跟老婆吵架之后,我会跟悦珍聊聊,诉诉苦,听她劝一劝,心情便好多了。但我们也仅限于此,用时尚的说法,我是把她当成红颜知己了。我们将这种知己关系保持了几年,一直没越过界线。
1998年春节,大过年的,老婆为一点琐事就跟我吵起来了,正月初五竟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3个多月,既不写封信,也不打个电话回家。那时候家里刚刚装了电话,这在我们那个村子还是不多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我四处打听老婆的下落,3个月之后,我才打听到她去了东莞,在一家手袋厂打工。
老婆出走后,我跟悦珍有了那层关系。
半年后,老婆回来了,对我和悦珍的关系毫无觉察。但悦珍却容不得我天天跟老婆在一起,她求我带她出去,远走高飞。私奔?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两个儿子,她有一儿一女,我们都要对儿女负责,对家庭负责,不能为了一己私情谁都不顾。做人要有底线,我不可能越过这条底线。我坚决不同意一走了之,为这,悦珍还跟我生气。
2000年,我老婆和悦珍的老公都听到关于我和悦珍的传言了,悦珍那边倒没出什么事,但我这边却鸡犬不宁,老婆成天跟我吵,最后,又离家出走了。从那时一直到上个月离婚,我们整整分居了8年。2006年春节,她倒是回来过一次,但住在娘家,进都没进我们的家门。
这么多年,我一直提离婚,老婆就是不肯离,她说要拖死我,不让我得逞。
我成了她家的实际男主人
老婆走后,我一直跟悦珍保持着地下情人关系。
2005年,悦珍的老公在一次意外事故中死了,我不好直接出面,但我派人帮她妥善地料理了丧事。悦珍心还真硬,老公死她硬没流过一滴眼泪。
办完丧事后,我还陪悦珍出去旅游了一趟,陪她散散心。
这时,我的两个儿子已都出去打工了,我基本上把悦珍的家当自己的家,像一家之主一样照顾着她的家。但我很注意在孩子们面前避嫌。悦珍的老公死时,她儿子刚刚上高中才20多天,儿子是住校的,只要他放假回来,我就走;但悦珍女儿很精怪,从小就知道我和她妈妈的关系,跟我也很亲近,她爸死后,她基本上是拿我当她爸爸了。悦珍的娘家人也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要帮忙的事也叫我去做。大家都心照不宣,似乎只等我跟老婆离掉婚就水到渠成地娶悦珍。
2006年,悦珍在离家30多公里的H市开了个小店,为了能经常去看她,我分期付款买了辆摩托,隔三岔五我便骑着摩托去看她。那是我们最幸福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