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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怀沙学问造假之争的最热焦点(图)

来源:搜狐 时间:2009-02-24 10:50:09

       李辉所查的记录是:1,1953年前,在人民文学出版社担任编辑;2,约1953年调至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现与中央实验话剧院合并为中国国家话剧院)任剧本编辑;3.1963年底入狱劳教至1980年释放回原单位,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离休。据查人民文学出版社五十年代初的第一本花名册,文怀沙的出生时间填为“1922年”;据中国国家话剧院记录,其出生时间填得更为具体:1921年1月15日;1963年12月被判劳教时,年龄记录为“43岁”,推算一下,出生时间也在1921年初。三处记录的出生时间虽略有差异,但相差不到一年。这种差异的问题出在哪?是文老自填,还是别人所填?关于文老的年龄,我所知道而且熟记的是1910年1月15日,即清宣统己酉腊月初五,今年确已百岁!

       我在与文老的聊天过程中,总会就他的年龄问题试探他,几回之后,我相信了他的年龄是不虚的。比如我问他与钱钟书的关系如何,文老答曾为“莫逆之交”,而且为同年,只是晚年因《文汇读书周报》上有一篇文章使二人失和,文老至今引为憾事。

       钱钟书出生于1910年11月21日,即宣统庚戌十月二十日,属狗,又钱钟书字“默存”,文老戏谓之“黑狗才子”。而且钱曾有诗赠文老。此事亦有佐证:聂绀弩在文老家看见钱钟书送文老的诗,其中有“非陌非阡非道路,亦狂亦侠亦温文”一联,第二天就写一首题赠钱钟书的诗:“诗史诗笺岂易分,奇思妙喻玉缤纷。倒翻陆海潘江水,淹死一穷二白文。真陌真阡真道路,不衫不履不头巾。吾诗未选知何故,晚近千年非宋人。”钱看后颇为欣赏,以为聂有王船山的风味,并为聂诵出王诗:“六经责我开生面,七尺从天乞活埋”。一回我到文老家去,文老刚好写了这幅字挂在墙上,其意甚明。

      另外一位与文老同岁的是费孝通,生于1910年11月2日,也属狗。那是在1989年后,一次文老上飞机,看到费孝通已经在座,脱口而出道:“你不是一条狗吗!”费很恼怒:“老文你怎么这么讲话!”文老坐下后徐徐说:“我没记错的话,你1910年生,属狗;我也是1910年生,但我属鸡。今天我们俩是鸡犬升天。”二人莞尔。

      最好的证据,是他与林北丽的交往。林北丽,1916年生,原名隐,室名丽白楼、博丽轩,石门人。其母徐蕴华为秋瑾盟友徐自华之妹,其父林景行为南社诗人。1936年自省立杭高毕业,与南社诗人、立法委员林庚白结婚,合用“丽白楼”室名。抗战时避居香港,1941年12月香港沦陷后,在九龙遭日军射击而受伤,其夫遇难。后赴桂林。1949年后曾任上海药物研究所图书馆副主任。诗画棋琴皆有心得,尤长旧体诗,柳亚子称其比之鉴湖女侠可谓“后来居上”。著有《博丽轩诗草》。文与林相识,是在杭州的“秋社”,“秋社”之名,取自秋瑾的“秋风秋雨愁煞人”。曾经和吴芝瑛一起义葬过秋瑾的徐自华,就是林北丽的姨母,文老的母亲又是徐自华的好友。当林北丽的母亲徐蕴华来杭州看望姐姐的时候,文老的母亲赴杭州养病也到了“秋社”。

      徐蕴华少有诗名,林北丽肖其母,也是少有诗名,有一首为她赢得一片喝彩之声的诗,作于10岁时:“溪冻冰凝水不流,又携琴剑赴杭州。慈亲多病侬年幼,风雪漫天懒上舟。”徐蕴华曾入南社,南社领袖柳亚子非常喜欢林北丽及其诗作,将诗评为“非矫励所得”,“质性自然”,将人称为“林妹妹”。

     待到文怀沙与林北丽再次重逢,在1943年的重庆,林北丽的丈夫林庚白惨遭日本人射杀已两年,时文文在山城教书,林北丽住曾家岩中共中央重庆办事处。团聚月余,林北丽赴昆明,文老赋诗:“离绪满怀诗满楼,巴中夜夜计归舟。群星疑是伊人泪,散作江南点点愁”。柳亚子也曾为此和诗:“曾家岩畔记危楼,别去君乘万县舟。闻道滇池风物美,双修福慧不知愁”。这样的诗坛佳话,却不是胡乱可以编造得出来的。

     在2007年中秋节前,林北丽病重,曾嘱文怀沙先生作悼词挽诗,文老作新诗一首。这一年的10月18日,林北丽辞世。那一回文老与林北丽通话,将已经写好的悼词念给林北丽听,我正在旁,听他们谈了许多少年时的往事,甚至涉及到了许多私密的话题(比如文老在青年时代为什么不喜欢林北丽的原因),如果林北丽的年龄没有误,而文老果然是1921年甚至以后才出生,则他们的交谊也舍得怀疑了!

      再者,现仍在世的杨绛先生,出生于1911年,文老入狱后,杨曾织过毛衣送给文老,文老的母亲也由钱钟书和杨绛二人奉养。我亲眼看到过杨绛1948年写给文老的一封极有情致的信,而且这封信在寄出前不想让钱钟书看到,钱在信的边上还对一些词句的用法用笔做了“特别的标记”。可惜当时没有带相机,应该拍下来的,不过,也不打紧,这封信是毁不掉的,因为是在一位上海的收藏家手里,文老看到的也是复印件。如果谁有心,不妨找杨绛一问。

      文老说起过去,提过一句:“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这一句话里,有太多的内涵需要解读了。其他的,我所不知,只能沉默。

     文老这一代人的治学态度,已与我们晚辈大不同。一次他问我:“你觉得老辈人中,谁的学问最好?”我答:“依愚意,章太炎、王国维最好。”先生问:“余嘉锡如何?”我说:“也好,读过他的书。”文老说:“你读的是书,我说的是学问。”原来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观念当中,看一个人的学问,看他写了多少书。而在老一代人眼中,书不过是学问的一角,所以文老说:“余嘉锡的学问,大得无边无涯。”这句话让我很有感动,老一辈人中,的确专门有些人真的是述而不作,比如浦江清,曾任清华大学的中文系教授,他就很少写文章,认为写文章耗气,所以讲授文史30年,著作也不过一点点儿。至于俞平伯在遭遇大难之后,则干脆只吹笛唱曲不写作了。

作者: 浩歌  责任编辑:拓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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