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刘柱子自从做生意发达后,回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虽然,经商几年他先后还上了我父母的钱,还买了一辆新款的小车代步。我对他的经济状况真的是一无所知。
2009年的一天,刘柱子难得的回家了一趟,他说他想在家里开个销售水泥的联系点。等到业务初具规模的时候,就考虑把公司的全部业务撤到我们这个城市。
随同刘柱子来家里的还有一个叫做小阳的年轻男子。小阳是安徽阜阳人氏,刘柱子说人家是没爹没娘的孤儿,是靠叔父捡破烂才上了大学的。因为小阳家里穷租不起房子,这段时间他暂时要住在我们家里。
我对身世凄苦的小阳充满了同情与爱护,为他辛苦做饭洗衣叠被子。有一次我看到外出联系业务的小阳因为下雨一双皮鞋都被雨水浸透了。就不声不响用自己的吹风机帮他烘了整整两个小时。小阳对我们娘俩也好,一次我和刘柱子的儿子夜半腹泻高烧不止,就是小阳背着他从四楼直接送到医院的。
不过,这个在我心目中节俭勤奋的大学生小阳突然在一天留下一封信后不辞而别了。他说他的一切都是刘柱子帮他编造的。实际上,他父母健在原来是刘柱子手下的一名业务员。因为刘柱子有了新欢后,害怕我分走他公司的巨额资产,所以想办法让他诱我这个半老徐娘上床的。不过,和我们母子相处这些天来,他为我的善良以及与世无争也良心受到震撼了。
看了小阳留下的信后,我平静的打电话给刘柱子,说我想见见那个女人。刘柱子在电话里沉吟片刻后,答应了。傍晚,我在我们家属楼旁边,看到了刘柱子的车及车上那个夺去了我丈夫的女人。那个女人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她画了精致的淡妆,长发用一个发簪随意的挽在脑后,一如我当年青春粉嫩的摸样。
刘柱子轻声问我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摇了摇头,就挥手让他们离去了。只是,当我抚着胸口强作平静往家走的时候,忽然间想起多年前刘柱子跪在我父母面前的那一幕,眼泪,霎时间就绝然而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