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他单位,根本没人接。
回来时,已经半夜,我坐在黑夜的沙发上,等待着上楼的脚步。
看到我,陈格亚说,吓死我了,上演琼瑶片啊,对孩子不好,快点,孕妇应该好好休息。
我扑到他怀里,已经满脸是泪,我只说了一句话,陈格亚,你要知道我们爱的不容易,我们伤害了另一个女人,还有,你的女儿。
别烦我了,他抽烟,那些烂事,提它做什么?
我们已经不再缠绵,他说我没有品位,买的衣服不好看,做的菜不好吃,总之,我所有的一切全是他不再喜欢的。曾经,我们一人拿着一个遥控器,一样人看一台电视;曾经,我们就那样发着呆,看着太阳落下去再升起。
他挣的薪水从来不曾给过我,他说,还要给女儿支付高昂学费,还要供房子。
知道他在骗我,可是我,竟然就一直选择沉默。
孩子出生了,他出差了。
我告诉他,是个女儿,他淡淡应了一声说,又是个女儿吗?我希望是个儿子。
有人说,纵欲的人喜欢生女儿,我和他开这个玩笑,他说,我纵欲吗?我哑口无言,乡下母亲来伺候我,母亲说,姑爷好象不爱讲话啊。我解释说,是吗?他一直那样。
不不,他一直不这样。和我有私情时,他恨不得讲一夜的话,但现在,他天天有应酬,他说,要当副局长了,你不要闹好不好?我真的忙。
我知道他忙。
他忙的事情让我心酸。我手里有一包他的照片,在九寨沟,他和另一个女孩子相互搂抱着,那女孩子,年轻得水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皮肤吹弹得破,还有她和他,在饭店里,在街上。。。。。。一张张看着那些照片,我和欧阳宝渔一样,冷静而愤怒。
我给那女孩子打了电话。
五
婊子!我骂她。
她抽着烟,露着肚脐的肚皮十分性感,比我从前还要猖獗。陈格亚说你在床上和木头差不多?难道都二十八了还不会做爱吗?要我教你吗?对了,我们刻了光盘,你要不要看?我举起手抽她,却被她拦住了,干什么?当泼妇吗?瞧你一脸褶子,还折腾什么?我做安利呢,用点安利的产品吧,你的脸色确实很差,是不是好久好久没有做爱了?
我告诉她,我包里有硫酸。
吓唬谁呢?她扭着小蛮腰走了,别以为谁都拿爱情当回事,我和你老公只是玩玩。他给我钱,我才不要和他结什么婚,你闹什么闹?没劲。
我坐在曾经和欧阳宝渔谈判的地方,只觉得浑身无力起来。
第二天,我到了陈格亚的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