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给爸爸盖被子,爸爸一把抓住的手,握得紧紧的。他看着我,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我知道爸爸想说什么,我对他说,“我知道的,您放心!我明天就搬回去!”
爸爸含笑着点头的样子,我至今记得。像一块石头终于落下心来的安详。几天后,父亲就病逝了。
平静被打破
我别无选择,从父母家里又搬了回去。陶宁很有心,他换了一张床自从那天看到那个镜头后,我再也没睡过那张床了。
那以后的十年,我们一直过得很平淡。我和陶宁相敬如宾,不吵不闹,一切如旧,只是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十年,就这么过去了。开始几年陶宁还问,我们几时去办复婚?我的拒绝很干脆,“过日子,要那张纸干嘛?”慢慢地,他也不问了。
日子过得没油没盐的,但一想到爸爸生前看着我的眼光,我就照样把这如同嚼蜡的日子,在外人眼里过得有滋有味。
如果不是余露的出现,我和陶宁的日子也许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有时我也在想,是她打破了我们死一样的安静,这是好,还是坏呢?
我只知道,当我知道下岗在外面打工的陶宁在外面有女人时,我再也不像十年前那样冷静了。我像一个正常的妻子那样歇斯底里,我骂陶宁毁了我好好的青春,我咒他去死,“我宁可你去死,也不要你背叛我!”
陶宁抱住我,一声不做地抱住我,我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余露是从乡下来城里开发廊的。她泼辣得很,打电话给我:“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事了,你闹什么闹?你以为你是谁?你心里有数点好不好,你不是陶宁的妻子!不是!你们已经离婚了!早就离婚了!我才是他将来的妻子!”
我本来准备把这个第三者泼骂一顿的,听了这话后,却哑口无言。
陶宁说,他不爱她,但他借了她的钱。我问多少,他说1500,我转身给了他5000元,“你拿去还给她,还给她!你……”我抱住陶宁哭了,“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我忽然好害怕失去他,我忽然觉得,原来我一直都在乎他,原来我一直都爱着他。可是,我问自己,为什么要等到他和别人好了,我才表达我的在乎呢?
糊涂的人生
钱还了,可陶宁和那女人仍然纠缠不清。那段时间,因为余露的出现,我才发现,我对陶宁的感情原来一直埋在心底,现在这种伤害在疼痛里苏醒过来,爆发开来。我对陶宁越来越好,那些时他常说一句话,“你要是早点这样对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