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怡:但是我受的苦和流的泪可能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愿意去体会你。我也不希望别人来说这些,我觉得每个人成功背后总有他受罪的一面,只不过你愿意不愿意替当事人着想,这于你是一个奢望,你没有办法让每一个人去理解你,所以我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奢望,没有必要,愿意去为你想的人他能百分之一万地理解你,而不理解你的人你说破天他也不明白。而且,我跟你说,我现在已经舒服多了,我觉得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觉得现在大家好像都对我都宽容了很多。
时代周报:这种共同的名人经历,是不是也使得你总是能很快地结交到成功的朋友?比如说邓文迪这样的?
章子怡:我觉得成功没有一个标准,比如说我觉得我嫂子特别成功,她,没有所谓的事业,,她也不工作,但她有一个特别幸福的家庭,有两个好孩子,我们所有家里人对她的爱,我觉得她很成功。你说我成功,我觉得这只不过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塑造的人物可能会满足西方观众的好奇心,可能在这一点点领域上我是成功的,但是我是一个成功的人吗?我不觉得,因为我没有像我嫂子一样有一个美满的婚姻爱情,我丢失的自由也挺多;你说Wendy(邓文迪)成功吗?她相夫教子,她努力地在社会上去找到自身价值,可我也觉得她也有不成功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是十全十美的。我欣赏的女孩子是不依偎在一个男人身上,不依偎在一个家庭上,要出来奋斗,不管是成功不成功,那个劲儿我特别欣赏,那别人会不会去想说章子怡有今天也不容易?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看别的女性的时候,我会这样去想。
我希望人们记得我的艺术、慈善和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时代周报: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危机感?
章子怡:危机感?比如说什么?哪一方面?
时代周报:就是说章子怡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章子怡:没有,我想要的还没有得到!比如说家庭,比如说婚姻,我觉得这些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始终想拥有的,但我始终还没有得到,我现在可能心确实还在工作上,也没有想太多,但是我觉得是早晚的事情,反而什么事情能让我有危机感呢?拍电影选她不选我?我不知道,也会有一些挫折感,也许吧!
时代周报:这么多年这么多采访,有没有一个问题是你特别想表达,但从来没有人问过你的?
章:(思考很久)……也没有什么,我觉得其实大家都会有一个是非辨别能力的,我们生在这样一个时代,是这个国家成长速度最快的一个时代,但同时我们多多少少也会成为牺牲品,比如说媒体上的,网络时代上的,有可能二十年前的明星有点事大家也不知道。就像很多人问“如果这样子你会怎样……?”我说没有如果,我也不会去假设,我觉得人还是要面对现实和脚踏实地,没有后悔药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就真真实实地做一个人,出来的东西观众能够感受到你的真诚,就足够了,你说其他的你还愿意去要求什么呢?现在,我会认为慈善也许有一天是我事业的一大部分,到了一定的年纪我对生活的感悟和对社会所给我的一切,会通过慈善的方式去回馈到大众人群当中。
时代周报:有没有想过多少年以后,到你退出影坛时,你希望在人们心目中留下一个怎样的印象?
章子怡:首先到那个时候大家都认可你艺术上的成就,其次就是你真正对中国电影能够做多大的贡献,还有你如果是一个全面的艺术家,你是一个社会公众人物的话,你在公益事业上的努力也是要相提并论的,这三点很重要。
时代周报:为了这个形象,那你会不会刻意地去改变自己?
章子怡:我从来都不会这样去做,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从第一天拍戏到今天,到我面对媒体或到我面对外人,我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没有伪装过自己或包装过自己,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瞬间。我觉得我是活在自己的世界的一个人,媒体有它的空间它的运作的方式,但我不会刻意去改变什么。我不喜欢每天写声明,有造谣诽谤的时候都要跳出来说一下,我觉得那些东西好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