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发脾气多了,我们见怪不怪,不再害怕,有时甚至当面争吵不下,一直闹到***那里去。特别是我们这些老卫士,长期生活在***身边,贴身贴心,久而久之便成为家庭一员了,闹起矛盾轻易不肯退让。卫士们的例子不说了,还是讲讲我自己。”
196O年夏,我跟随***和江青来到北戴河。住在绿树掩映的平房一号屋。那夭,***上午1O点上床睡觉,临睡前嘱咐我下午4点钟有个会议,3点钟要叫醒他。我从***卧室出来,守在值班室看书。下午2点,副班卫士把我叫到江青房间。
“来,银桥,还是我们俩打对家。”江青兴致勃勃召唤。我显出有些勉强。天天陪她打牌,实在厌烦了。又不能不扛,就用叹气和懒洋洋的动作表达不满。
我的“消极怠工”很快被江青看出来,她被扫了兴,脸沉下来,用勉强装出来的开玩笑的口气问:“怎么了?银桥。想老婆了?没精打彩的!”
“没什么。”我有气无力应一声,看看腕上的表,已经2点半钟。我叹口气,这牌打的真没意思。
“该你出牌了!”江青已经面露愠色。
我没理睬,淡漠的目光望着手中牌,走神一般,愣怔一会儿才机械地抽一张牌扔出去。
没动脑子,出错牌了。江青朝我翻白眼,我故作不见。
“银桥,你是怎么了?”江青的声音显出她是尽了最大努力忍耐,就要忍耐不住了。
“没什么。”我淡淡他说着,又看一眼表:“主席下午有会。”
“正班有田云玉!”
资料图:江青
我抽了抽嘴角,懒得再说话。夏天人就是发懒。主席是叫我也跟着去,但我没解释,只是叹长气。
我的没完没了地叹气,连输两盘。接下来的一盘出没两张牌,输局已定。而我还在没滋没味地叹气。
“不打了!江青忽然把牌甩到桌子上,嚷起来:“你今天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要陪主席去开会,现在还要陪你打牌,你说我干什么?”
“放肆!你是跟谁说话?”江膏指着我喊。
“我不是跟你说话吗?是你跟我发态度,”
“你是什么态度?是你们为我服务还是我为你们服务?啊,你说!
“我为主席服务就是间接为人民服务,政治上一律平等,我没有陪你打扑克的义务!
“你、你,”江青气得身体发抖,说:“你好狂啊,你不就是一个卫上长吗?你给我出去,滚!
江青当着卫士们和护士的面这样喝斥我,极大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她喝斥卫士可以,我可是卫士长,三八式干部,跟随***十几年,这些卫士平时都是听从我指挥的。这样伤害我,以后我工作还有威信吗?我涨红了脸,也喊起来:“你狂什么?你不就是个秘书吗?毛主席万岁还轮不到你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