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南昌起义起义失败后,中共中央决定派一批干部到苏联学习,其中有刘伯承、贺龙、叶剑英、吴玉章等30余人,临行前贺龙找到军委书记周恩来希望留下得到批准,其余人于1927年11月从上海乘一艘苏联货船经海参崴,后火车到莫斯科,叶剑英、吴玉章等到中山大学学习,朱瑞、郭化若等入炮兵学校,刘伯承等10人则入苏联红军高级步兵学校,在这期中国学员中刘的年龄最大,已经36岁了,但他学习非常刻苦,除了实弹射击,各科成绩在同批里都是最优秀的,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较熟练掌握了俄语,能直接听教官讲课,能直接阅读俄文资料,他的这种为革命勤奋学习的毅力,在当时的中苏同学中传为美谈,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的叶剑英闻知也经常过来与他交流俄语心得,附带打点牙祭,当时军事院校的伙食标准是有别于其它大学的。
1928年下半年,刘伯承以各科优异的成绩完成了高级步兵学校的全部学业,作为步校唯一中国选送生转入苏联最高等级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刘伯承首到这座学院,赫然入目的是一条大标语:“一切战术要适合一定的历史时代,如果新的武器出现了,则军队的组织形式与指挥也要随之改变。这句话后来对他一生的军事思想都有深刻的影响。”当时伏龙芝军事学院中国班只有6人,刘云、刘伯承、左权、屈武、陈其科、黄第洪,6人都是中共党员,刘云为支部书记。
左权是作为黄埔一期优秀生,1925年12月被保送到苏联中山大学习,1927年转入伏龙芝军事学院,刘伯承到伏龙芝时,左权已经在这里学习一年多了,左权为人忠厚、诚恳、热情,刘伯承十分喜欢和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探讨问题,交流经验,刘后来回忆到:“我们在做高加索战术作业时,战术指导员很器重其谨厚,常称赞于同学中,他在自修与教学时,非常勤勉虚心,笔记教材都整理有次。”左权对刘伯承也很钦佩和尊敬,那时刘已是我军知名的高级将领,自己还是一个无名气的军校学员,刘虽身穿将军服,但从不摆资历与架子,和蔼如同兄长。两人志同道合,相互帮助,顺利完成了伏龙芝规定的学业。
1930年左权与刘伯承等一道回国,后任红15军军长兼政委,1932年6月由于中山大学时所谓“托派”嫌疑被免职,调红军学校任教官,那时刘在中央苏区正好任红军学校校长,两位老战友又一次相逢了。当时左权非常郁闷,刘伯承常开导他要相信组织,不要着急,问题总会搞清楚的,同时还希望他发挥特长,为红军培养出高素质的指挥员来。抗日战争开始后左权任八路军副总参谋长,1942年5月左权在辽县“反扫荡”中英勇牺牲,刘伯承闻讯后手握与左权共同校译的《合同战术》,悲痛异常,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泪水模糊了双眼。
屈武是六个人中最戏剧的一位,他曾是“五四”运动中的活跃分子,作为北京学生代表提出“外抗强权,内除国贼”,慷慨陈辞,据理力争,以头撞壁,血溅总统府,是为惊世之举。屈武的举动颇得国民党元老于右任的赞许、器重,把女儿嫁给了他。于右任还曾介绍他在上海晋见孙中山先生,面聆教诲。1924年,他又代表李大钊前往天津迎接孙中山北上。孙中山委派屈武赴陕西宣传国民党一大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