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期配套建立的“欧洲经合组织”等内生经济体的协力下,到1952年铁幕升起前,欧洲各主要工业国的工业生产增长了39%,出口增长达到200%,进口增长约为33%,经常账户更实现盈余。这也就意味着,尽管在这个时候美国用了强,但这对于其加盟国终究得先是一件好事:全球各大经济体由此从收支困难的泥淖中彻底跳了出来。否则,这个体系从最初开始就会出现崩解的痕迹。
作为布雷顿体系的直接产物,黄金由此疯狂的涌向北美大陆,美国占有的黄金几乎达到全球的四分之三。尽管此后美国黄金储备的总量再也没有达到这个程度,更因为美国在黄金储蓄与美元霸权地位的迷思,在二十多年后,“史密森协议”的出现更意味着如此体系在东方尤其是中国叙事里的“崩溃”。但美元至今仍是国际清算的支付手段和各国的主要储备货币。
时至今日,美元还是战后国际货币体系中处于中心地位的角色。即便西方世界已经发现了美元霸权地位赋予的食利特性,他们自己却也一时拿不出一个“超主权储备货币”机制来给美国与美元套上笼头。
事实上,在北京拿出“亚投行”之前,各国圈内人士面对美国“布雷顿森林体系”的遗留问题往往只想来个“改革”。大家都表示自己并不想挑战美元国际货币体系中的主导地位。往往只用“建立一种国际机制”来搪塞。这一种趋势在胡、温的时代就颇有代表性。各国要人大拍其胸脯,称要“对美元的发行进行控制”,准备“建立一个相对合理的国际货币体系”,形成“一个不断调整的运行机制”,使之能够公平地、合理地、最大限度地促进各成员国经济的发展。但要如何做起,这就不免显得大伤其脑筋。美国对于中国在内的新兴市场国家的优位终究是难以轻易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