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克里姆林宫一直试图强加给俄罗斯人民和世界的幻觉是,不管怎样,俄罗斯就是穿上新装的苏联,而且,俄罗斯不仅有实力,还有解决在前苏联领土上产生的任何问题的特权。
至于克里姆林宫的官员到底多大程度相信这种说法,以及想让公众多大程度去相信,现在还是个谜。
俄罗斯和世界的这种被扭曲了的感知直接来自上世纪90年代初。1991年后的头几年,俄罗斯官场将苏联解体解释为民主革命的结果。
新兴的俄罗斯民主表面上继承了苏联的法律、金融与核武库,甚至在1993年不得不用坦克炮击自己的议会大楼,以挨过威胁到其生存的政治风暴。正是从那场冲突的废墟上,俄罗斯宪法产生了,且作为民主宪章呈现在世界面前。该宪法至今仍然有效。
关于民主,当下俄罗斯有2种主流观点。第一种观点是民主绝对邪恶,正是那些民主倡导者推翻了苏联。
第二种观点是民主没那么坏,但在许多俄罗斯人看来,在苏联解体后的早期,实施民主的方式败坏了民主的名声。
显然,持有后一种观点的那些人往往就是在上世纪90年代和本世纪前10年期间,用尽一切手段抹黑民主的那些人。他们虚伪地说苏联解体是“民主革命”,如果它就是一场革命,那它更多的是一场针对政府官僚的革命——沉默不语、消极被动的普通百姓只是旁观者。
1991年之后,他们称那些普通百姓是“公民社会”,为的是不让西方观察家们推测他们意图践踏由苏联前总统戈尔巴乔夫发动的改革。
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起初试图想让本国公民、邻国甚至自己觉得它很了不起。由于沉迷于这种模仿游戏,俄罗斯领导人耽误了时机,没有搞清问题的实质。当时,一个新国家需要弄明白它产生的理由、成为谁的家园和庇护所,以及它未来的目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