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岁时,唐寅选中城北桃花坞,第二年唐寅用卖画的钱建成了桃花坞别墅,取名“桃花庵”,度其清狂生活春日,园内花开如锦,他邀请沈周、祝允明、文徵明等来此饮酒赋诗,挥毫作画,尽欢而散。
这次科举上的重大挫折,真真把唐寅推向了真“狂”。他以这种独特的生命方式,尽情地宣泄着内心的愤懑悲苦,体味着自我麻醉之后难得的刺激和飘然。大雪天,他和祝允明以及狐朋狗友张灵装扮成乞丐,敲鼓打板,嘶声卖唱,沿街乞讨,然后沽酒置野寺中痛饮。
还有一次,他和诸友浪游时喝得酩酊大醉,可仍然意兴未尽,遍索衣袋,众人分文皆无。唐寅强行脱下友人的衣服拿去典当,换来酒钱,继续痛饮。翌日一早,乘醉挥毫,涂抹山水,然后卖画换钱,赎回朋友的衣服。
这种狂放的生活,也摧折了他的健康。公元1524年冬天,唐寅沉疴在床,一病不起。他自制来日不多,勉强挥笔写下了一首诗:“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阳间地府俱相似,
又一位天才艺术家凋零在沉闷而冗长的时空里。时光隧道就像一个野蛮而挑剔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专门等待着吞噬那些不慎滑落到他齿边的周身发散着灵光的才人。但我们不能责备时光,除了那个他刻骨铭心的留恋着但又愤恨厌倦的复杂世界,永无休止地践踏他,摧残他,他自己曾经爱护过自己吗?
他一生坎坷,最后潦倒而死,年仅5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