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的发生在心理学看来都只是一面镜子和一个管道,是用来映射和进入人内心世界底层的工具。工具本身是不需要评价的,关心的是它的面积,即影响力。“小沈阳”在百度0.01秒内35000000篇的内容,无论其角色本身,还是那些溢美的称赞或愤怒的指责,对心理学而言,都是帮助下潜的绳索,最有意义的是那个造型本身以及那些激昂文字下折射的被搅动的人心。
“小沈阳”是个被塑造出来的小丑角色。卓别林创造的流浪汉,小胡须、细手杖、大号裤子及皮鞋,歪歪扭扭的正式晚礼服,暗示了在儿童天真的想象中威严的成人,意在用一个天真无邪的形象重塑一个下层阶级的代表。西方常见的经典马戏小丑是永远裂开的嘴巴和有泪水的眼睛。东西方舞台上都有不谋而合的白色色块堆在丑角的脸上,滑稽的外表下面可能是对卑微如猴般被耍戏的小人物灵魂的哀悼吧,如同林峰唱的《小丑》歌:小丑,用他的辛酸化做喜悦呈现给你。
颇受争议的是他在外形、尤其声音和肢体动作的女性化包装。原创者自己的解答是模仿的不是女人,而是村子里被当成女孩教养的男孩举止。为什么选择个扭曲的人物来效仿,是否从小听到的那些笑声给了职业的捷径,不得而知。但“娘娘腔”总是与刀郎的沧桑交映呈现,或也是创作者本人的澄清和不甘?
社会评论中抒发人们各种心情,有“我对自己的笑声感到愤怒、悲哀和痛苦”的。心情是外界事物在内心的表现,哄笑是一种本能的满足,回省后的愤怒甚至痛苦是对情感更高的需求吧。如同卓别林也曾如此描述自己的转变:“我并不很喜欢自己的早期影片,一两块奶油蛋糕飞到人的脸上,也许还有点逗趣……但我是一千倍地更喜欢用一种俏皮的姿态、而不愿用粗鄙和庸俗的行为去赢得原始的笑声。”
“别把这太当回事”,是另一种较多的言论。是呵,在如许繁累的高压力社会中,疲惫的心灵不堪太多的意义,回归本我的快乐当然较为容易。
正是这些讨论让人看到心底人性的愿望,“小沈阳”只是工具,对其的宽容许是自己渴望更多的自由与无羁的权利;对其的愤怒或是自己期待更多的精神秩序与追求。而在原始本能的释放中约束自我应是人必需的功课,更是整个社会被期待的功课。
■文/荀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