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上飘起稀疏的小雪粒。安硕最后一次把我拥在怀中,下巴生生地抵着我的头发,默默地站了好久。然后穿了外套,就那么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没有回头,也没有说再见。
我没有跑下楼梯追逐他的脚步,甚至没有挪到窗边泪流满面地去看他的背影,而只是让自己忧伤的眼神停留在房门一开一关的霎那。彼时彼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萦绕:我们的爱情是有期限的,它的期限是一年。
安硕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会亏待他爱的女人,也不会亏待爱他的女人。两天后,我从昏睡中醒来,在床头摸到一枚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钻戒,我知道它的价格让我心里不安;这个屋子有太多让人伤感的回忆,一个星期后我去退房,却被告知房租已经预交了两年,这同样让我心里不安。
在疼痛和不安中我独自疗伤,才知道那场限时爱情已经成了我心底永远不可痊愈的痛,因为那个叫安硕的男人已经在我心里扎根,我永远无法戒掉。那首歌是怎么唱?“风里雨里,我只惦记你,这才明白,戒烟容易,戒你太难!”我再也无法让自己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今天,那场限时爱情和那个叫安硕的男人成了烙在我心口的一粒沙,不知道我能不能像蚌一样,将它裹住,经岁月的冲刷使它变成圆润的珍珠,不再刺伤我柔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