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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手记:画里村庄宏村模式能否复制?

来源:新浪财经 时间:2014-06-05 06:21:01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难忘日间禾苗香,最忆夜半月如霜。斜晖脉脉千村照,黄水悠悠万里长。”在工业文明的冲击下,现代人的故乡正在沦陷。人们来到宏村,也是因为这里有原生态的水墨徽州风情,那是国人的梦乡:鸟语花香,粉砖黛瓦,画里山庄。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难忘日间禾苗香,最忆夜半月如霜。斜晖脉脉千村照,黄水悠悠万里长。”在工业文明的冲击下,现代人的故乡正在沦陷。人们来到宏村,也是因为这里有原生态的水墨徽州风情,那是国人的梦乡:鸟语花香,粉砖黛瓦,画里山庄。

  

宏村的背后还有商业化气息的不断渗透,无论是家家户户的农家乐,还是旅游团的喧嚣,都在告诉我们在商业社会宏村并不能冰清玉洁、置身事外。古典和现代在这里纠缠对抗,也共生共荣。图为中坤在这里开发的湖边别墅。

  宏村的背后还有商业化气息的不断渗透,无论是家家户户的农家乐,还是旅游团的喧嚣,都在告诉我们在商业社会宏村并不能冰清玉洁、置身事外。古典和现代在这里纠缠对抗,也共生共荣。图为中坤在这里开发的湖边别墅。

  

当地家家户户门口都会卖一些手工艺品。

  当地家家户户门口都会卖一些手工艺品。

  

当地人开的客栈,价位从100-1000不等。这些客栈的名字都富有江南水乡情调,比如“半朵悠莲”、“荷塘月色”。

  当地人开的客栈,价位从100-1000不等。这些客栈的名字都富有江南水乡情调,比如“半朵悠莲”、“荷塘月色”。

  

当地村民介绍,在周末,这里的客房往往都能住满。人们来这里住上十天半月的情况也很常见。

  当地村民介绍,在周末,这里的客房往往都能住满。人们来这里住上十天半月的情况也很常见。

  

在宏村写生的美术学院学生。

  在宏村写生的美术学院学生。

  文/新浪财经 顾国爱

  宏村,这座画里村庄,阡陌纵横,鸡犬相闻,偶有垂钓者,怡然自得。中坤集团董事长黄怒波说,宏村最难得的就在此处,原生态的农耕文明在这里还保存完好,和商业化经营竟然能够互不侵犯,而且还相得益彰。

  “难忘日间禾苗香,最忆夜半月如霜。斜晖脉脉千村照,黄水悠悠万里长。”在工业文明的冲击下,现代人的故乡正在沦陷。人们来到宏村,也是因为这里有原生态的水墨徽州风情,那是国人的梦乡:鸟语花香,粉砖黛瓦,画里山庄。

  5月23日—24日,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与北京中坤集团联合举办的,首届“加强世界遗产保护及可持续旅游南南合作研讨会讨会”在安徽宏村召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皮特·德布林表示,“今天我们讨论的是如何较好地实现保护和旅游发展之间的平衡,我在宏村真的看到了这种平衡。”

  面对宏村,我们不禁发出一个疑问:宏村是否可以复制?

  文化遗产最佳保护:原住民的利益

  1999年,黟县决定将西递、宏村两个村庄申报世界遗产。这对于当时的宏村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许多一辈子没有出过村的人来说,这些老房子的价值不过就是遮风挡雨而已。“我们住的一些老房子怎么可能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呢?别人就让我试试看。”作为申遗小组成员的徽文化学者余治淮回忆道,申遗需要对古建筑进行修筑,当时,县政府能投入到申遗的只有200万。

  申请书递交上去之后,联合国教科文官员大河直躬来到宏村考察。奇怪的是,这位日籍官员和中国的领导们颇为不同,他不仅不让当地人跟着,还一个人打着伞到小河边静静的抽烟,一言不发。“当时我们心里七上八下,心想这下不好,万一他回去一句话给否定了,我们的努力不久泡汤了吗?”余治淮说起来还有一些激动。

  2000年11月30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24届世界遗产委员会在澳大利亚凯恩斯召开。会上全票通过决议:将中国安徽古村落西递、宏村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类无往而不在博弈之中。申遗成功之后,人流激增,曾经寂寞的宏村开始热闹起来。金钱与欲望纷至沓来,也使得水墨宏村的一池静水泛起了涟漪。“老百姓说你们发财了我们什么都没得到。”于是,中坤、黟县政府、宏村村民三方坐下来商量分成机制。最后达成了一个约定:门票中的33%属于村民。这个协议一直延续到今天。

  现在,宏村居民们大都以农家乐为生,兼做一些茶业生意,很少出去打工。家家户户前店后屋,开着小卖铺,零食、饮料、矿泉水、烧饼、鸡蛋还有卤鸡腿,当然还有当地的茶业和手工艺品。据当地人介绍,许多外地人不远千里来这里租门店做生意。

  当地的工作人员告诉新浪财经,周末的人流量在一千以上,五一十一黄金周最多的时候一天的客流量能过万,而宏村的年客流量在150万人以上。目前,门票的价位在100块左右。据村长介绍,村里的常住人口有1300人左右,留宿村里的游客也有好几百人,旺季的时候村里都会住满。

  门票分成、农家乐、客栈、小卖铺,是当地人获得收入的主要途径。宏村村长汪某告诉新浪财经,宏村村民的年收入在几万到几十万之间,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小汽车。她说,从前还有人种地养蝉,但是现在基本上很少人务农了,地都租给别人去种了。

  一位当地的村民告诉新浪财经,早年宏村太穷,女儿们没有人要。但是现在,宏村的女儿非常吃香。“都了外边你可不能说自己是黟县的。”宏村的女儿们不愿意外嫁,倒是许多人想要“倒插门”。据当地人介绍,宏村的户口严格限制,房子也不外卖,断绝了许多想要“进村”的人们的念想。

  十多年前,村民都不好意思对外地人说自己住的房子是两百多年的历史,觉得很耻辱,“那时候穷的叮当响,所以没钱换新房,只能住在破房子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移世易,光景轮回,如今,宏村家家户户都对游客称“我这房子是两百多年的”。因为他们知道,“游客就好这一口古色古香”。

  作为中国唯一一处被民营企业管理的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无论是门票收入33%返还村民还是1块钱的商业摊位费,其背后所折射的是现代旅游的一种理念——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利益挂钩,成功模式背后是利益机制的完美和谐。而在这之中,原住民的利益保护又显得尤其重要。正如黄怒波所说的那样,“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最佳的保护方式是保护原住民的利益。老百姓已经知道了家里的老房子是可以赚钱的宝贝,自然而然就会保护自己的家园。”

  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WTCF)专家委员会主任委员魏小安表示,遗产保护的动力基础是合理的利益机制。“全世界都是这样,只谈保护不谈利益是不可能的。”他认为,只有让利益相关方的需求得到满足,遗产的保护和利用才能完美和谐。而在这之中,原住民的利益又至关重要。

  宏村的模式是否可以复制?

  宏村,这座画里村庄,阡陌纵横,鸡犬相闻,偶有垂钓者,怡然自得。黄怒波说,宏村最难得的就在此处,原生态的农耕文明在这里还保存完好,和商业化经营竟然能够互不侵犯,而且还相得益彰。

  “难忘日间禾苗香,最忆夜半月如霜。斜晖脉脉千村照,黄水悠悠万里长。”在工业文明的冲击下,现代人的故乡正在沦陷。人们来到宏村,也是因为这里有原生态的水墨徽州风情,那是国人的梦乡:鸟语花香,粉砖黛瓦,画里山庄。

  面对宏村,我们不禁发出一个疑问:宏村是否可以复制?

  近年来,世界文化遗产所在地原住民的利益和景区开发商的矛盾频频见诸报端。2007年6月27日,“中国南方喀斯特”项目终于在第31届世界自然遗产大会上通过,重庆石林县申遗成功。五棵松村位于石林县,1000多村民中大多数是撒尼族人。2009年3月,村民们突然收到了一份“搬迁公告”,公告要求村民整体搬迁。县政府给出的理由是:在申遗时中国政府曾作出承诺,3年内迁出核心保护区内居民。

  中国人的潜意识里都有安土重迁的故土情节,因而屈原才吟哦出“鸟飞反故乡,狐死必首丘”的诗句。在村子里祖祖辈辈生活了几千年的居民们不明白,为何要离开自己的家乡?县政府的公告无疑是一枚炸弹,激起了村民的滔天怒火。为此,43户村民一纸诉状将石林县政府告上法庭,要求法院确认“搬迁决定”违法,并予以撤销。

  2013年4月,凤凰古城收取“进城费”而引起一片哗然。在五一黄金周到来的前夕,一直对游客免费开放的凤凰古城突然实施“收费”,引发网友抵制。由于游客骤减,原本靠旅游业为生的当地居民非常气愤,甚至到了集体“罢市”的地步。

  而在宏村,开发商和原住民似乎处于一种不可思议的和谐场面。人们来到宏村,会发现游客脸上的笑容非常的自然,和一些商业性非常严重的景区相比有着一股幸福和纯粹,并不让人感到市侩。原来这些村民前店后屋,所做的小生意都完全是副业,和一般的商业性店主不一样,因为这些副业并非安身立命之所在。大都市里的人们来到此处,看到当地居民脸上的笑容和节奏缓慢的生日,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新浪财经问黄怒波,宏村模式是否可以复制?黄怒波表示答案是否定的。在他看来,由于战乱、文革等等原因,中国现下完整的古建筑并不多。另外由于体制的原因,民营企业经营文化遗产的例子并不多,中坤算是独苗,因此并无多余的成功案例来借鉴。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景观学系教授韩锋对新浪财经表示,宏村模式不可复制,第一是中国文物古建的保护还处在政府主导时期,而企业家黄怒波在宏村模式中的作用不可替代。

  徽州古建筑之殇

  据有关方面调查,古徽州区域内现有1022个古村落,散落着6908幢古建筑及100多座牌坊。徽派古建筑多集中在以黄山市为中心的皖南一带,以古民居、古祠堂、古牌坊为代表,其中数量最多的是古民居,集中反映了古徽州的山地特征、风水意愿和地域美饰倾向,是承载徽州文化的“活化石”,具有重要的历史、艺术和科学价值。其中,黟县的西递、宏村作为皖南古村落及其古民居的代表,于2000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填补了全球在此类遗产上的空白。

  早年间,许多精明的建筑商、民间收藏者意识到徽派古建筑的不可再生性和独特审美价值,便利用当时相关保护制度和管理机制不健全的空当,大到整幢搬迁、小到构件收藏争先收购,每年流失的数量不下100幢。一位从事徽学研究的权威人士估计,从建国初期至今,皖南古建筑材料的流失总量足可以再建一个“宏村”。

  2013年4月4日,著名影星成龙连发数条微博,表示要将一些安徽古建筑捐赠给新加坡。原来,祖籍安徽的他二十年前经人介绍,在安徽购入10幢安徽古建筑,本打算让父母住,但两老先后离世,无奈这些徽派木建筑躺在仓库成为白蚁的食粮。成龙表示,曾想过将这些古建筑捐给香港,但几年都谈不出结果,其后和一位新加坡官员会面谈到愿意捐赠其中4幢,对方答应在当地的科技设计大学找地方安置。成龙还表示新加坡方面对建筑特别珍惜,“近日到当地查看,发现新加坡已做周详考证和周边环境设计”,新加坡的做法使得成龙“几乎有冲动想把其余那6幢也捐给他们”。

  成龙的这一行为在互联网上激起了千层浪,有网友认为为了使文物有更好的保护,捐给新加坡无可厚非,而且还能促进文化交流;但是有的网友则表示,成龙没有权利将自己国家的文物捐给其他国家。成龙表示,在中国,文物得不到很好的保护,他“很心疼”,“不想毁在中国”,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

  作为影视大腕成龙,都声明保护古建筑之难,那么其他人保护古建筑更是难上加难。今日见诸报端的新闻,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文化遗产在中国岌岌可危。尽管人们对于韩国争抢“端午”甚至“孔子”而义愤填膺,但是大家也不得不反思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工业化浪潮之下,GDP和经济发展至上,原乡文明日渐式微,石头森林里辗转的人们,日渐迷失于现在的话语体系。

  结语:

  在宏村世外桃源的外表之下,是商业化的逐步渗透。令人担忧的事实是,田间土地上种田的农民并非是宏村村民。据汪村长介绍,如今田地都交给外村人种了,宏村居民自己已经很少种田了。旅游带给他们的福利已经足以维持生存,不需要再无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那么人们来这里找寻自己的乡愁,宏村人自己将来的梦境又该情归何处?眼前的这种半商业化、半农耕的生活方式,对于宏村居民来说是否可持续?

  中坤在宏村有许多产业,除了门票收入之外,中坤还经营着商业地产、酒店、水上剧场。如何保持原生村落的纯粹和商业利益两者之间的平衡,经受的住诱惑,则是考验开发商、经营者的难题。

  据了解,随着人流的激增,宏村的水质已经大不如前。黄怒波表示这是自己最为担忧的事情,因为现在宏村人饮用的还是地下水,水是宏村的生命。如今宏村的年客流量为150万人,黄怒波认为当下人口已经过多。当被问及提高门票价格是否是解决之道,黄怒波摇摇头道,“即使提高到200块、300块,也还是会有人来。”

作者:  责任编辑: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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