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7月22日,上级领导过不了桥,这座桥才开始动工。
受灾之后,瑶岗仙及其附近3个乡镇,物价飞涨。
山洪来临之前,没人通知在瑶岗仙采矿的民工;受灾后也没人救助,镇上、矿上的领导都向记者介绍他们如何如何抢险救灾,但没有提及山上的民工。
当地一名领导质问记者,为什么不是宣传部的 干部带你下来,你怎么这么没有组织纪律?
他声称自己是个有党性、讲原则的干部,但记者询问受灾死亡人数,他闭口不答,连主管领导的联系方式都不愿说。
如果说这些领导干部是怕出了事,丢乌纱帽,那么许多平民百姓的冷漠则更让人感到悲凉。
在矿上,尽管还有许多人在漫山遍野地寻找亲人,但矿上淘砂的热情却依然不减。到处可见淘砂的民工,他们踩着同伴们的尸体,有人在废墟中寻找残留的物品,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对于同伴的死亡,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关心,眼睛紧盯着手中的砂砾,忙得不亦乐乎。面对我的提问,简短地回答着“不太清楚”、“不认识”、“不知道”。
一个开旅店的老板说:“我是个生意人,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些事。”
矿上的工人说,我们接到了通知,那边都是民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朱建飞静静地在桥头躺了一周;陈桂环在受伤后漫长等待的10多个小时中,眼看着自己被撇下,开口求救无人理睬,高价悬赏最终仍被扔在路边。
这是怎样的心理煎熬?如果说身陷绝境看不到一丝希望是一种绝望,是一种悲哀,那么眼看着希望一个个地破灭时,又会是一种什么心态?我想象不出,陈桂环也不愿回顾。
陈桂环说,他们救助过的人从废墟下救出他们,把他们放在路边离开,她可以理解,欠的情扯平了。但她想不通的是,朱建飞出1000元求救,为什么仍会被抛弃?
如果说淘钨砂让他们看到了致富的希望,那么,在这场淘金梦中丢失的又是什么?本报郴州8月3日电(C0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