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评论:艺术课上“全裸”有啥大惊小怪的
主持人:您昨天(27日)在接受采访时说,您今后可能不会再重复全裸授课了。
莫 小新:这个说法不正确。我的概念是这样的,我不会以同样的方式重复前面做过的,那种重复,是一种简单重复。
因为我们只是想在研究上面能够让大家重视裸体教育的意义和作用、人体文化的认识方式、人体文化的意义的认知。
主持人:您认为全裸授课是属于低层次的、简单的吗?
莫小新:这说法有误。
我首先要说,我做过的事不是低层次的简单,而是说任何一个最高级,任何一个很有创意的,或者说是很有意义的再重复,就会流于低层次,是这个意思。
你创造一幅作品,那就是创造品牌。如果说你临摹他人重复他的样式,那临摹就是低层次的。
主持人:您昨晚从南京回家后,第一件事是接受采访,还是上网看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莫小新:我回去是接受采访。因为有一些媒体一直追逐我,我不好再推辞,尽管这一次某某晚报的记者断章取义,把他并不在场并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主观地凭着想象描绘出来,在网上造成了很多误会,因此我要接受他的再采访,想让他澄清一下。我们在一开始时曾向他们介绍了我们整个的研究过程,包括把我们的课题的有关材料给了他们,但他们还是做了断章取义的处理和想象的描绘,并且加上媒体的煽情的方式,可能还有有意的策略,夸张了一些情节,还有一些是自己杜撰的情节这么写出来的。
主持人:您昨天在接受采访时称,你授课的时候是有心理准备的。你在授课的过程中,你当着学生的面,然后做那种教学方式的时候,你心里当时紧张吗?
莫小新: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1997年的时候,在一次教学过程中----那真的是在课堂上教学过程中,当时遇到几个问题:第一,我感觉他们对人体教学有误解;第二,当时他们对人体写生一事发出了不健康的笑声;第三,当时裸体模特儿表现出了受辱的感觉。就是因为这三个原因,我当时情绪很激动,对学生大声说,我来跟你们讲讲人体的问题,然后我就自身裸体第一次进行了赤裸教学那是在97年,那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语境下做的。到现在应该说是有9年的时间了。这期间,我一直在研究着人体艺术和有关人的问题。做了关于人体艺术与人性思想、人性认识等研究。我那本书《审视赤裸----人体艺术与人性思考》花了我和我爱人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写出来的。如果大家能看看我那本书,可能就会明白我所关注的和我的研究。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钻研人体与人性问题,为什么后来要争取把这项研究立项为国家课题,并且要请陈醉先生出来担当这个课题的负责人了。
主持人:您在讲课的时候,当时学生什么表情?和97年相比有什么不同?
莫小新:97年那次是有一些情绪,有点激动。就感觉我好不容易花了十年的时间来争取到正常的裸体模特儿教学,然而学生却对人体艺术、人体写生有这么大的误解,这是我不能容忍和忽略不顾的。
主持人:您做了这件事后有什么感受?
莫小新:做了之后,这几年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发现,老师一旦做了一次模特,老师和模特的身份合为一体的时候,会带来很多的心理问题,很多压力的问题。这个压力实际上有来自于三个方面的压力。第一层最直接的压力,是我赤裸教学的企图,当年我已是年近半百,却摆脱不了以脱做秀,沽名钓誉的嫌疑。第二层是无形的心理压力,是我赤裸教学的影响,我是否患有露阴癖病症,我是不是患有心理病,疾病,在学生眼里,我这个老师还能受人尊敬吗?我还有资格做老师布道吗?我还有伦理道德可讲吗?这是第二层的压力。第三,最深层的压力是有关我的男性问题。这是有关男性的不自信。对第一层有关裸体教学引起的压力,我是用时间来化解的。事过六年后,才让媒体知道。97年到03年左右,有过媒体报道此事,当时并未引进多大的社会反响。我以为社会已经进步,对人体文化的探索和研究已经十分宽容。且这时我已在学术上钻研出一些成绩了,对这事也有了新的思考和认识。所以第一层压力,应该说很容易就慢慢消减下去了。第二、第三层的压力,我一直到现在无法化解。而且看来我这一辈子也无法化解了。但这两个深层的无形的心理压力,恰恰是促使我去研究一些问题的动力,是我要立志通过人体艺术切入中国人体文化,乃至中国人性文化研究的动力。我刚好碰到这个问题,也就是说,以前的人体教育以造型审美,老师可以避开第二层、第三层的压力。而现在我做模特了,就会引起许多负面的关注和评论,好象做老师的裸了,就没有资格做老师了,有失尊严啊,你就是一个俗人了,这是还是有失偏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