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她的美丽吗?我不承认这是牡丹花下死,纯粹是自己该死脆弱易感的心使然, 以前医学院的同学就常取笑我,心软得连杀小白鼠都下不了手,如果有机会诊疗重症病患, 一定自己 哭得比病人家属还伤心吧! “难道医生就一定得无血无泪,就不可以有爱吗?”
年轻气盛的我嘶喊着,言犹在耳,我竟用这种世所难容的方式实践了医生的爱, 仍然觉得是乘人之危的赧然,我满心羞愧的退出,整理好一直没敢脱去的医师服, 伸手要帮她处理时,“不要,我想在里面……留久一点。”
表情真挚如一名爱娇的小女孩,我也无从坚持,拍了拍她的脸颊,“ 好吧。” “ 保重。” “ 再见了。”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我默默转身走出房门。 “谢谢你。”她低声说,但听来却音量巨大如雷鸣,我急关上房门,幸好走廊上仍是一片死寂, 有一盏坏了的日光灯在尽头一闪一闪的,我放轻步伐往那边走过去,一脚沉重,一脚轻盈。
“那位小姐找你。”我一整天东晃西晃,故意避开她的病房不去,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见她, 昨天整夜梦见,她一遍又一遍的向我说“谢谢”,于是我们做了一遍又一遍,但又有人, 好像是医院的老教授吧,白发皤皤的在旁边瞪着我,一遍又一遍的说“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