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式土陶制细菌弹构造图
石井式土陶制细菌弹
大批日伪特来后,首先把城封死,4个城门和十字街中间,搭起不挨墙地的木头柳席做的,岗哨 (十字街是观察哨),四外围上了警察,除日伪特人员外,其他人都不许出入,违者就地枪杀。有几个有钱的人和外地进来购物送东西的人,怕染上疫病死到这里,纷纷跃墙而逃,都被警察打死了。
封锁白音布统后,警察署由鲍金财、百岁、吴小个子、浩楼、雷会田等接管,防疫由日本人小野四秀夫、玉初美容操纵。在学校设健康所一处,在兴农合作社设隔离所一处、治疗所一处。还有一处实验室。设在离白音布统4公里以外的敖汉营子附近的西山脚下,看上去为百姓着想,实际成了日军摧残中国百姓的实验基地。
在城里和周边的人,日伪特既不提供防疫方法,有病也不治,只是每天挨户查三遍户口,凡是发烧38℃以上的人就抓走。从隔离所死里逃生的刘桂云说:“那时我14岁,给人家当童养媳。鼠疫来时,一不小心收拾屋子摔倒了,日本人把我当成疫病抓到隔离所,这里有十多间房子,凡是进来的人,不给水喝;不给饭吃,都被日伪特逼着扒掉所有衣服,不扒就拳打脚踢,鞭子抽。随后不分男女老少,排成两溜,日军和警察给人从头到脚浇冷水,喷所谓的消毒水。有不少没染上瘟疫的人,因冷水激,一冷一热感冒后很快传染上疫病死去。这里天天死人,我们就在可怕的死人堆里挣扎着……”。
三、残害百姓
日本人来了后,所设的治疗所实际是观察鼠疫菌效果的剖腹实验所。陈希镇讲述:“有一位在乌丹开肉铺的老板的儿子,来自音布统在我父亲开的皮匠铺学徒,那年他才19岁,身体非常棒,但鼠疫传染了他,被日本防疫队抓到治疗所第一个给剖了腹……”魏连春讲述:“街上有一个姓迟的小名叫‘帮子’的小伙子,也染上了病菌,但没死,日本人不给治,拖到治疗所捆在手术台上,就给剖腹了……”小野四秀夫等人把许多活着的人,剖开肚子,取出心脏,放在玻璃瓶中,然后把玻璃瓶装在铁盒中,铁盒放在一个装水的盒子里,迅速送到了石井部队。实际是分析他们施放疫菌的效果。进入实战后,有哪些可改进完善的地方,并留作细菌标本或做细菌培养基用。
日本防疫队和警察采取封户集中隔离的办法,无论病否,只要他们认为有病的,就统统赶到学校或兴农合作社集中起来,加以迫害摧残。进到隔离所的百姓,先是被扒光衣服,然后往身上浇水喷药。日伪特人员把衣服集中起来,说是热蒸消毒。有很多人把金银首饰、钱财等贵重东西带在身上以防丢失或备急用,警察借蒸衣服之机,把贵重的东西和钱财都揣进自己的腰包,人们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恶打。有的被打得皮开肉绽,伤口很快感染,不长时间就死了。有的一家人全被赶到隔离所,家里没人往隔离所送饭、送水,眼睁睁在这里饿死或渴死。有的家有人送饭,但必须给看守送礼,才让你把饭送到家人手中,否则,以相互感染为名,不让进去,家人只好等死。有的忍受不了天天被扒光衣服浇冷水的折磨,趁天黑逃了出去,但多数被警察抓住,有的当场打死,有的回到隔离所,没几天就死了。没跑的人,病一天天重起来,就被日伪打上催死针,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据那时在隔离所专拉死人的翟凤鸣介绍:自日本兵警察团来后,我每天天黑时,到隔离所往外拉死人,这里一天少的拉三五个人,多的拉出十七八个人,往白音布统北(现红星村北)的大坑里一扔。每天都得挖长七八尺、深十来尺的大坑,一天不论死多少人都扔在一个坑里。为了日后辨认,每个死者都插上一个小棒做记号。死者有的裹着衣服,有的光着身子,有的睁着眼,有的咧着嘴,什么样的痛苦面孔都有。而最可怕的是被日本人剖了腹的那些死人。
在鼠疫菌肆虐下,日伪特不但任其发展,而且想方设法抓捕少妇和十八九岁的姑娘,以逞淫威。他们见到漂亮的姑娘和少妇就以染上鼠疫为借口抓到隔离所,扒光衣服“净身”,往身上喷洒“消毒水”,然后在身上乱摸;有的不明不白地被捉走,从此再也没回来。有的女人被拉出去,他们发完兽性,就像死人一样拖了回来。城里有一个开肉杠(就是肉铺)业主的妻子30岁左右,皮肤白晰,体态丰满,外号叫“小白猪”,被拉到隔离所让她脱光衣服;当时她只是把外衣裤脱掉,裤衩没脱,日伪特人员就拽裤衩,她不从,一个叫百岁的警察上去就拳打脚踢,把裤衩撕开。在场的日本人一阵阵狂笑,一示意,警察把她拉到配水配药室。她遭到了日特骨干和两名警察的轮奸,不久含恨死去。百岁、浩楼等警察利用防疫的机会,糟蹋了许多良家妇女。鼠疫没结束,他们也染上了疫菌而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