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五天,新婚妻子不告而别,苏康华心里有说不出的苦。坐在我面前,苏康华眉心纠结,双手不时插入杂乱的头发里,似乎想理清什么。可惜,他什么都理不清。
新婚之夜的难言之隐
7月28日,经过24小时的长途跋涉,我终于到家了。紫雪站在门口迎接我,她穿着碎花连衣裙,笑靥如花。为了筹备我们的婚礼,她已经忙活了整整一个月。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慰劳她这些天的辛苦。
晚上,紫雪的哥哥叫我们过去吃饭。没想到,紫雪的娘家人都到了。之前,紫雪从未带我见过她的亲人。这一次,我真有些受宠若惊。酒席上,我的心情非常好,酒量倍增。我给紫雪的每一个亲人敬酒。最后,我再次毕恭毕敬地给紫雪的母亲敬了一杯酒,感谢她生了紫雪这个女儿,让我今生能娶到一个好老婆。
回到家里,我有些醉了。我搂着紫雪一个劲儿地傻笑。我和紫雪认识十年了。紫雪是姐姐的初中同学。第一眼见到她,爱的种子便深深地埋进我心里,生根发芽。一年前,我向紫雪表白,没想到她竟同意了。最初,几乎所有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在他们看来,紫雪个子不高,只有中专学历,而且有很不好的过去。可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欢她。
8月1日,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热闹的鞭炮声,亲友的祝福声,我虽然没有喝太多酒,心却醉了。当亲友散去,一切归于平静,我却发现紫雪不在婚房里。找了一圈,终于在天台上找到了她。正在打电话的她看到我,赶紧挂断了电话。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然而,紫雪没有表现出进一步的异常。
新婚之夜,我出丑了。平日身强力壮的我面对妻子却雄风不再。不能让新婚之夜就这么过去。我穿上衣服,跑出门外,想买点传说中的小药丸。深夜11点,小镇上人迹罕至,我从镇头跑到镇尾,最终失望而归。我垂头丧气地在大街上转悠了许久,实在没有勇气面对紫雪。所幸,当我回到房间时,紫雪已经睡着了。
深夜,紫雪大声咳嗽起来。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喝完水,我才发现她竟泪流满面。一时间,我羞愧难当:“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紫雪摇摇头,说不是因为我的问题,“我心里有其他的事情。”
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新婚之夜,紫雪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叶志强经常去餐厅吃饭,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叶志强是一个建筑承包商,虽其貌不扬,但为人豪爽,热心快肠。紫雪很快被他攻陷了。之后她才知道,他已经结婚,而且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叶志强说他跟老婆没有感情,并承诺两年内离婚。
两年里,叶志强将紫雪照顾得无微不至,紫雪的衣服、鞋子、化妆品都是他一手包办,期间,紫雪的父亲身患癌症,他包揽了所有的治疗费用。老人去世后,叶志强曾作为女婿出席葬礼,为老人送终。紫雪说,她爱叶志强胜过爱自己。然而两年后,叶志强却主动离开了紫雪,他说他无法兑现承诺,没办法和老婆离婚……
讲完这个故事,紫雪已经泪流满面。我尽管心如刀割,仍强作笑脸,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你不要再想了。”谁知道,紫雪推开我的手:“不,事情没有过去,今晚他给我打电话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大了。紫雪继续说:“不知是谁告诉他我今天结婚,他问我为什么不等他,为什么要离他而去。”过了许久,我才慢慢恢复知觉,劝紫雪不要多想,以后不要再接他的电话。
第二天,我们伪装得很好,没有让亲友看出破绽。下午,紫雪提议出去逛逛,我同意了。我们在一家咖啡厅坐下来。紫雪说,叶志强又给她打电话了,“他在电话里哭着说,他已经离婚了,法院把女儿判给了老婆,他把房子卖了,一次性给了老婆50万抚养费。得知我结婚,他哭了整整一天。现在,他病了,躺在医院里。他说他现在一无所有,我又离他而去……”